“阿嚏____”又是谁在骂我!一个响亮的喷嚏之后,老王总是习惯性的念叨着“呸!呸”两声,似乎要“呸”掉什么霉运。
其实,不只是老王,在我们日常习惯中,打喷嚏似乎不是什么吉兆,不是怀疑有人在骂他,便是有人在议论他,甚或有什么厄运降临。一旦打了喷嚏赶紧像老王那样“呸”两声。
国人这一习惯,大概也是有史可查的“古已有之”的民俗吧。((诗经))云“寤言不寐,愿言则嚏”。汉代郑玄注曰“我其忧悼而不能寐,汝思我心如是,我则嚏也。今俗人嚏,云人道我,此古之遗语也。”洪迈的((容斋随笔))中提到:“今人喷嚏不止者,必噀唾祝云有人说我,妇人尤甚。”可见其历史不短。
虽说从生理的角度来说,打喷嚏是因将进入鼻腔的异物,如灰尘、细菌、花粉等驱赶出来的一种无意识的“反射”,但人们的疑心还是挺重的。在传统的民间风俗中,它甚至被当做某种异常行为或事物发展趋势的征兆,并依据打喷嚏的次数煞有介事地称之为一想二骂三感冒。
民风民俗有无道理姑且不论。其实,打喷嚏也不全是“负作用”,积极作用还是有的。清人宠爱的鼻烟壶就是如此,劳累了,拿起鼻烟壶在鼻子里弄点鼻烟嗅嗅,打几个响亮的喷嚏,图的就是那个舒服。
此外,打喷嚏有时候还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收获。比如,打喷嚏能救命。((儒林外史))里的郭孝子,在山中遇虎,老虎摁住他张开大口就要下口,偏巧老虎的胡子戳到他的鼻孔,引起一个大喷嚏,把老虎吓跑了。
打喷嚏能当饭吃。我少时,农村穷,一年里除了过年,日常只有谁家办红白喜事才有机会吃上肉。一次,村里老人去世。席间,上了一碗扣肉,乡人老牛人高马壮食量大,但手慢,眼看别人快夹完了。忽然,急中生智,对着扣肉打了一个大喷嚏,众人皆变色止箸。结果,老牛乐得独自享用。陈佩斯、朱时茂的小品“吃馄饨”,也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妙。
打喷嚏还能起名。我邻村有个发小,乳名“阿七”。其前面有六个姐姐,阿七出生时,其父非常高兴,赶紧向其爷爷报喜说是男孩,并请爷爷给孩子起名。爷爷正在“咕嘟嘟”吸水烟,听到喜讯,高兴得还没发声,“阿嚏”一声,来了个喷嚏。其父大喜,“好!就叫阿七”。
打喷嚏甚至还能助产。我上初中时有个姓安的同学被人称为“安喷嚏”。据说,其母即将临盆了还在田间劳作,不小心一个喷嚏把他带到人间。
打喷嚏竟能防贼。儿时的村子,乡人老刘家独居村边。一天夜里全家进入梦乡,老刘鼾声如雷。不知咋的,鼾声忽止,打了两个大喷嚏,却听得门外有人跑了出去。老刘急忙披衣下炕,一看,只见大门大开,家里原本关在圈里的几只羊在院子里发呆。原来贼来偷羊,差点得手,只因老刘两声喷嚏吓得贼落荒而逃。
当然,打喷嚏并非都是“喜事”,打的不巧也有“悲剧”发生。曾看到这样一则报道,司机就因打喷嚏前奏过长,张口闭眼,结果喷嚏还没打出来,“嘭”地一声代替了“阿嚏”,和前车追尾了,差点酿祸。
也许,关于打喷嚏的逸闻还有不少,恕笔者寡闻,知之有限,只好抛个“砖”以引朋友之“玉”来补正。
作者:星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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