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累,做了许多想做的、用功的事。本着对自己负责的态度,这篇文就只写一丢丢,写完就去睡觉了。
无意中又听到了一遍87版《红楼梦》中《好了歌注》的念白。念白如下: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
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从前听到,就如同没听到,我以为我懂它的意思,但那只是我以为。再听之后,心里是更多的复杂情绪,这念白太细太具体了,我想是因为如今的我已是这念白中的人。它详细描述了官场之道,在欲望的煎炒烹炸里把自己用尽酷刑后宰杀,然后为他人作嫁衣裳。
从前只觉词好背过,现如今再看里面真是字字泣血,处处是刀。我要再次背过,把忘掉的地方捡起来。当贪欲变成文字从头脑里拉拽出去写在空气里,深渊就变成贴在墙上的一张薄薄的风景画,失去凝视的吸引力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