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 童声 鱼跃

雨后天晴,空气格外清新,今年夏天难得的这么凉爽。晨起,吃完早饭,我在收拾厨房,小儿在阳台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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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小鸟叽叽喳喳,平时小鸟都是飞来又飞去,今天四五只鸟停留在栏杆上呢喃细语,我干着家务享受着这静好的日子。其实真正的幸福并不只在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日子,而是在我刷着每一个碗,扫着每一帚地,洗着每一件衣服时,回头一看,孩子在哪儿安静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玩。所谓的岁月静好就是执着淡定的做自己的事,无人打扰。幸福渗透在每一个生活的细节中,慢慢的品,慢慢的嚼,它的味道越嚼越浓,然后你会心满意足的过好当下,拥抱生活。

她忽然跑过来给我说,“妈妈,咱们给我买只小鸟吧!”我先是一愣,然后顺口问她:“为什么要买小鸟呀?”“妈妈,你没听见小鸟在说话嘛,他们在说的多好听。”这小屁孩,看着在阳台上玩,实则和我一样,也在听着小鸟的细语交谈。我接着说“小鸟要飞,咱们家怎么养呀?”他沉默了半天,“咱们把小鸟装笼子里,挂在阳台外面,就会有好多鸟来找它玩。”他指着阳台给我奶声奶气的说。其实是她不想让小鸟飞走,一直呆在栏杆上,听小鸟叽喳歌唱。

姐姐最近是养小动物心血来潮,很想要一个小动物。先前是死磨硬缠地要我给他买只小狗,我没答应。后来要养猫,我也没答应。最近又是热衷于仓鼠,我还是没答应。我并不是不喜欢小动物而是对小动物一直抱有敬畏之心,每一个生灵,都需要自由,一旦圈养到家里。没法给到它们真正的自由就是在剥夺他们生的权利。因为在现有的条件下,我们给不到它们自由,养狗每天都得溜,我们做不到,养猫、仓鼠都一样,需要有开阔的地方来活动。在我的坚持下,姐姐妥协了。

孩子富有爱心,怜爱小动物,我很能理解,所以有时间常常会带他们进单位院子喂猫。院子里一群猫,各种颜色,大小不一,冬天常常挤坐在井盖上取暖,夏天常常在草丛里打滚逗玩,憨态可掬,惹人爱。人们将剩余饭菜带给他们吃,孩子们更是买火腿肠来喂它们。它们悠闲自在,安然的在自己的世界里与世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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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宝商量好,接上姐姐一起去到市场看看有什么宠物,咱们可以买个乌龟或者别的小动物来养,小宝满心欢喜,不管怎样,终于可以买个小宠物了。

我骑车带着小宝,她在后座上双手环腰抱着我,哼唧着自己编的儿歌,雨后清风拂面,略有点凉,我伸手去拉小宝的衣服,她拒绝了我,叮嘱妈妈骑好车。

接上大宝,小宝兴奋地将此消息告诉了姐姐,姐姐并没有她那么兴奋,听了还是很高兴。

我们径直走到了花鸟虫鱼市场,一下子被几只漂亮的小鸟吸引了眼球,两宝蹲下身子看五颜六色的小鸟,小鸟在笼子里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的叫,笼子里所有的鸟嘴都像鹦鹉的嘴一样弯钩朝下,只是比鹦鹉的嘴小多了。笼子里撒满了带壳谷粒,但小鸟没有吃的意思,一个劲的奋力跳来跳去。它们渴望着外面广阔的天空,渴望着我们的自由。

转身旁边有两三个泡沫箱水池,一个水池里几乎没有水,有三只乌龟,两大一小,身上湿漉漉的,缩头静静地趴着。另两个水池里有无数条橘红色金鱼游来游去。小宝指着乌龟池说,“妈妈,看,乌龟爸爸,乌龟妈妈,乌龟宝宝,他们一家人!”我接着说:“乌龟他们一家也不想分开,那咱们买鱼,好不好?”她点头同意了。

我转头示意旁边的买主师傅给我捞四条金鱼,才发现买主是一位年过花甲和蔼可亲的老者,拿出来两个塑料袋套在一起,一手拿起小鱼网勺,一手拿起旁边的小鱼缸,先拿鱼缸舀了一些池子里的水,又依次捞了四条池子里最大的鱼放到鱼缸里,再将鱼缸里的水连带鱼一起倒进塑料袋里。身旁一个小孩拉着妈妈的手,也要买鱼,妈妈说养不活,死了怎么办,不想给买。老者说:“那就是玩的嘛!”言外之意,小鱼生死乃之常事。我递给老者四块钱,接过塑料袋挂在车把上。

我让小宝坐车回家,小宝站在非要小电瓶车前面,他要看着他的小鱼,之前我给他讲过站前面的弊端,他明知道,但是还是要站前面,可以看出他是多么想和金鱼在一起。在我和姐姐的劝说下她答应坐后面了。

一回家,她爱不释手的提着塑料袋不让别人碰,直到我找来了尘封已久的小鱼缸,她才慢慢的将鱼水倒进了里头。她趴在鱼缸前,自言自语的说:“小鱼,你听话不,你要听话哦!”,一会儿又把她最爱吃的小猪窝窝头的耳朵撕下来给小鱼吃,耳边传来“小鱼,来,吃个猪耳朵吧,猪耳朵可好吃了。”我回头一看,哇,鱼缸里头漂浮满了大块的紫色馍块,忍不住说:“小宝,小鱼吃不了那么多大块的东西,它们只吃小的馍渣”坐在旁边的姐姐说:“小宝,找小鱼网把馍块捞出来吧!”小宝又腾腾腾地找来了鱼网,姐姐帮她捞出来啦。

我在厨房准备午饭,当我再次走出厨房时,茶几上已是不堪入目,茶桌上馍渣和着水像稀泥一样和满了桌子。旁边还放了一个小杯子盛着满满一杯的白馍渣,鱼缸里漂浮着的不在是紫色,而是白色的馍渣。两宝趴在鱼缸前看鱼跃蹦跳,讨论着那条鱼跳的更高。

晚饭后出门要散步去,小宝跑到鱼缸前,“小鱼,再见,我要出去玩了!”挥手向小鱼告别。回到家又迫不及待的跑到鱼缸前向小鱼汇报她们刚才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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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今天一睁眼又跑到鱼缸前,和小鱼说话“小鱼,你听话不?听话不?”四条鱼听着童声开心快活,相互追逐蹦跳,欢快鱼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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