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一本书,这本书于我来说的尽头是什么哪?
手头的一本席慕容诗集也有六七年了吧,如何结缘的也在时间的冲刷中淡忘了。
即便如此,它依旧紧紧攥着我对它的偏爱,伴在我的左右。
从高中满满当当的书桌抽屉中脱颖而出,辗转到千里外的大学宿舍,而今依旧躺在帝都这不足十平方的出租屋里,于我不弃。
而我喜欢它的恬淡,喜欢它生活中处处洋溢的小确幸,喜欢那开花的树,喜欢那繁花上的梦境。
所以,我读,我感受,我联想。
无论是在整日埋头的高中,还是肆意放荡的大学,亦或现如今奔波劳碌的城市,也无论我开心、忧心、伤心。
它从未改变,总是短短的几行,淡淡的几句,赐予我生活中更美好的样子。
人总是在经历过生活的锤炼才会懂得一些什么,然而这一切于我来说来的太晚,幸或不幸,界限模糊。
我以为我懂它,懂它背后的人,懂它真正的模样,直到前不久读到那句序,席慕容说:“不再写诗了”。
当初反复千百遍的略过这句最为重要的句子,或是无意,或是无知,或是...我并不懂。
我以为它就是它,我贪婪的接收着它的安抚,享受着它静静流转在我心底,以及展现在我脑海中善解人意的温柔的样子。
我以为席慕容是执笔千篇后倦怠了,或是忙碌无暇顾及,或是她终得到了诗,活成了诗的样子。
我自以为是的活着,自以为是的刻画着诗的样子,活在自以为是的诗里。
从来没有仰头,从来没有双手合十,从来没有心怀敬畏,也从来没有真正的懂。
席慕容是令人敬仰的,她越过万水千山所到达的远方,是终我一生也难以企及的,同时她也是令人羡慕的,她所看到的诗的样子,是我无缘看见的。
她心怀敬畏的将沿途的风景凝结成淡淡的句子,捧给我们,望我们珍视,而我却浮于表面,对最重要的东西视而不见了。
我想这或许就是这本书于我来说的尽头吧,无知的尽头,认知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