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劫埋在心里,葬在风里,都成了故事,长满天涯海角。
王小波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那一年我21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朵。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一个缓慢受垂的过程。
二字当头的我们,夹在八零后和零零后之间,一群被认为年少轻狂的人,我们经常被说成不知天高地厚,我们总是被教育着要活的现实一点,才会被这个世界所接受。这些看似善意的劝戒时刻萦绕于耳边,我们信服着也排斥着,但都不曾屈服过。
不想被现实左右,渴望建立一座属于自己的城堡,这似乎成了我们九零后的专属标签。而我也是这浩浩大军中的一员,也曾摒弃现实,奔向理想的怀抱。
我是一个做着警察梦的九零后,原因众多,是环境的影响,是执念的横行,但更多的是渗浸骨中的正义感和与生俱来的倔强。纵使现在所从事的职业与初心相背,但微弱的理想之光穿过瞳孔仍会照亮我的不甘之心,我还是想努力着去实现它。
始终坚信理想是有灵性的,它有生命不会陈旧,不会抛弃钟意它的痴心人。
其实我也和很多人一样,在追逐理想的路途中,有过不被理解否定的阶段,有过灰心丧气绝望的瞬间,父母说这不是一个可以安稳生活的行业,危险性太高,在刀尖上舔血是对生命的亵渎。
我也曾受到过这些所谓衷告的影响,对自己的执念产生过怀疑,可现在我才知道,当你对一件事情真正的充满热情时,那任由别人怎样泼你冷水,设置几重障碍,你也不会妥协,或者让步。所有的信心与坚定促使我从十五岁就把理想写进了未来的人生计划中。
2012年夏天,我终于在自己十五岁的这一年进入了梦寐以求的高中,开始着自己又一阶段的学习生涯,辛苦且充实着。比想象中的生活要好很多,没有了勾心斗角,我有一群还算不错的舍友,融洽的相处,让我的学习生活进行的比较安稳且顺利。
每天紧绷的神经,让我在学习上不敢松懈,在孜孜不倦的求学中努力用自己较好的自制力克服着种种不该萌发的欲望,没有交太多朋友,也没有太多闲时去娱乐,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聪慧大脑的自己,就得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勤奋与辛劳来成就我填满心房的执念。
追求理想的人哪里会害怕辛苦,而我也清楚,来到这里的每个九零都绷着一股劲,想要以实际行动告诉别人“我可以”。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你所处的学校零晨四五点的样子,我看过,不止一次。
我看过夏天清晨,校园里静无一人的孤寂,也享受着一片夏光的唯美,那一刻的所有都是属于我的。
看过冬天清晨,校园小道被积雪覆盖而无一个脚印的完整,很荣幸,我是第一个。
看过开门大叔被我一次次叫醒时不情愿的样子,也看过第一缕阳光洒进教室窗户的虚幻和深夜最后一盏灯熄灭后的孤独,这些我都看过,没有遗露,看了三年。
不知道结果的前行,让人恐惧,就像在一间黑屋子里洗衣服,直到灯亮的那一刻才会知道衣服是否如愿洗净。
蒋捷说“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现在偶尔回想起那段追梦的日子,仍会心存慰藉且面露笑意。即使理想一直在远方,我仍旧鞭长莫及,但也曾为它马不停蹄过。
理想与现实的冲突是人生常态,生而为人就必须面对的问题。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便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矛盾。
书中的主人公是一个事业有成,家庭美股票经济人,但他在四十岁的时候放弃了拥有的一切,只身去巴黎,追求遥不可及的绘画理想。最终在穷困潦倒中结束了一生。
书中说“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月亮是头顶的理想,六便士是低头可见的现实。
生活中可能有人因为追求理想,成为了《杀死鹌鹑的少女》中独一无二的自己,却忽略了实际情况。也有人满眼都是六便士,迷失在对物质现实的追求中。
我想虽然世界上不存在正确的活法,但也许手里握着六便士,闲来抬头看看月亮,才是我们可望而又可及的生活。
在无法预测的未来,愿你手握六便士也能仰望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