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京过个年是我多年的愿望,今年终于下决心抛开家里的一切,跑到皇城根下,来圆我2018年的“中国梦”。
仿照众多打 工人群的样子,我们背着大包小包,挤上了北去的列车。其实说"挤”不大恰当,因为我们与打工人群走的刚好是相反的方向,他们从北京赶回家过年,我们由老家往京城跑,所以火车站虽也熙熙攘穰,但并不拥挤,加上女儿给我们买了软卧,一路上也还舒适安逸。
北京城里的人和车明显比以前少了很多,以前有“堵王”之称的国贸桥现在竟然一路畅通,乐坏了开车的司机们。
作为外地人的我寻着年味到京城,初心是想看看北京人怎样过年。听说老北京人过年,一般从“腊八”就开始了,一直要延续到元宵节后。旧时北京的一首民谣中说:老婆老婆你别谗,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过几天,漓漓拉拉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闹一宿,大年初一去拜年。” 我没能到老北京人家里,不知道他们现在过个年还是不是这样不怕麻烦,想来也繁琐不到哪里去,毕竟,现在的年是以80、90甚至10后为主导,他们才不管那些个传统是啥样,一切只能按他们的节奏走,简、节、快。
好吧,我也按我们家80后的节奏,开始过我们在皇城脚下的年。
其实说白了,到哪儿过年都离不开吃、喝、玩、乐四个字。辛苦一年,自己犒劳下自己。
大年三十,一家人的团年饭是过年的重头戏。为了这顿饭,大清早我们就跑到附近的家乐福采购。
大北京人同我们小地方人一样爱赶热闹,用车水马龙形容超市的人多恰到好处,超市里的物品自然是应有尽有。满架子的吃的喝的牵引着我的眼球,买了东想着西,管它这顿饭是不是用得上,先捡到篮子里再说,反正这几天花钱都没想过数字问题,好象过了腊月三十超市就不开门一样,想到的只有买买买。待到拎不动了只好收手。收费处的排队等候是最伤人的事,好在有手机有微信,排队不耽误聊天看资讯,一个小时的排队竟不知道累,哈哈!
北京好玩的地方多,爱玩的人也多,为了不给自己和别人添“堵”我们找了相对僻静的几个地方玩。 到古北水镇看原汁原味儿古长城的断垣残壁、站在城墙上看关外寒风摧残枯草、在零下十几度的室外泡温泉;到龙潭公园赶北京人的庙会,品老北京传统小吃,看捏泥人儿、剪纸、过洋片、皮影,一应稀奇的小玩意,
看一群群大人小孩划雪也很有趣,高兴处忘了走路注脚细看,女儿说,要不要也下去划划?我说,不去,我这把老骨头怕摔下去就拣不起来了。
大年的天安门是一定要去的,可惜在天安门没有看到我想要看的热闹,人没以前多,广场上也没 一点儿过节的氛围,望着红墙里那一片绿瓦,忍不住问同伴,你们猜XXX会住哪里,他们是怎样过年的?
这种儿童版的问题肯定要引来一阵嘲笑的啦,可是我就愿意被他们这样虐,呵呵呵。
因某人一直嚷嚷要到国家大剧院看一场演出,我们赶时髦去看西班牙舞剧《卡门》。哎哟,太高大上的东东, 如果没事前看剧情介绍,还真的不知道在舞些什么,说好了艺术无国界的呢?看来就是玩和乐这么简单的事也是要考个人素质的,自己啥都不懂,热闹也就是个热闹,看完脑子也是一团浆糊,哼哼哼。
那个太阳马戏团的马戏倒是老少皆宜,通俗易懂的。
今年的贺岁电影《捉妖记》还有点意思,一个动画片,其中的情节还把我感动得要哭要哭的,据说该片收视率特牛,值!
新年拜佛祈福是几十年的传统节目,这与封建迷信无关,只想心中留一块净地。听信了老话“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之说,我们来到了潭柘寺。
潭柘寺是一座有着1700率悠久历史的老寺庙。据说,早年间北京、天津这一块儿都是大海,大海里有一条恶龙,这恶龙一摆尾永定河就发大水,这恶龙一吐火这地方就得三年大旱。到了刘伯温时代,刘先生就预谋着除掉恶龙。经过几番恶斗,刘伯温活捉了恶龙并把它锁在北新桥下,还在西山上重修了这个潭柘寺,用了一支箭作大梁,箭头直指恶龙的咽喉,镇着它。慢慢海水退了,人民在此繁衍生息,后来就建了城郭,始称:幽州,再后来叫:燕京、北平、北京。据说后来修皇宫时都必须比潭柘寺的大梁低一寸,这就是‘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的由来。
拜完潭柘寺,年也过得差不多了,该打道回府收心上班挣钱谋划下一个年了。
其实, 皇城根下的年与别处也没有两样, 在哪里过的年都叫年。很多人都说,现在吃的天天的,穿的年年新,过年越来越没味儿了。依我看,这味儿也是要靠慢慢品的,就象猪八戒吃人生果,那么个稀奇玩意,囫囵吞下去,哪有啥味儿?现在的年,不管怎么过,慢慢品来,都是有滋有味儿的,每年都有不同的味,当然了,你每年过年都天天泡在麻将桌上,那肯定尝到的只有“麻"味,其他味怎么入你的口?你肯定发出的是过年无趣的怪论了。不是吗?今年的这个年味,不只是因为在皇城脚下过,更因为与往年别样的过法,其味儿,还留待我慢慢品品,嗯,慢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