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poleon作为法国最有名的人物,几乎可以成为法国的标志,关于人的丰功伟绩成了19世纪初法国画坛的主要内容。除了David以外,很多人都画过Napoleon,或是Napoleon的自画像Portrait,或是Napoleon战争场面的作品。而这些创作中,有出于景仰,如安格尔Ingres《王座上的拿破仑一世》,也有出于政治宣传的目的,为竖立Napoleon光辉形象而由国家委派定制的,如弗朗索瓦·热拉尔《拿破仑皇帝》,有趣的是这些有名的画家都出于David的工作室Studio,他们都是David的Pupils。还有一位学生应该是仅次于David的Napoleon的首席画师,他为Napoleon画的作品,也与David的风格迥异。他是安东尼·让·格罗。如果说David是作为宣扬Napoleon光辉形像而存在的,那么格罗就负担起宣扬Napoleon赫赫战功的责任。Antoine·Jean·Baron·Gros应该是Napoleon最为亲密的画家。Napoleon选择David作为自己的形象设计师,有David声名显赫的原因。而Gros作为画坛新星,是与Napoleon一起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战友,他熟悉战场上的一切,这是David无法比拟的。《十九世纪欧洲艺术史》中写道:“除了颂扬自己的形象,拿破仑的宣传计划还包括记录他的功绩。拿破仑,永远的将军,无比骄傲于自己伟大的军事功勋,但同时他考虑得十分周全。他知道这些功绩是用无数的生命换来的,所以把握不好宣传反而会产生负面影响。为避免负面影响的产生,所有战争题材的画都由他的艺术顾问设计。这样一来,拿破仑就以一位英明的军事天才和富有人道主义精神的形象出现,对他的将士关心有加。”
出于这样的目的,Gros在召唤下创作了《拿破仑视察雅法鼠疫医院》这幅画引起了轰动,几乎可以与其老师David《荷拉斯兄弟的誓言》当年一样取得巨大的反响。
从这幅画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Gros作为David是Pupil,所收到新古典主义Neoclassicism的影响,布局构图Composition非常像David的《荷拉斯兄弟的誓言》。背景是高大而虚拟的建筑。David是古罗马的建筑,而Gros因为事件发生在东方的奥斯曼帝国,所以有着东方伊斯兰Islam的风格。而Napoleon出于画面的中央,人物分列画作两旁,和David《运送布鲁图斯儿子尸体的军士们》一样,这幅作品除了在叙事手法上突出了Napoleon不惧传染及肮脏,关爱士兵的情节外,更加在色彩的运用下,使得Napoleon像极了一位“神圣的救治者”。从画面上看,看似光线从Napoleon的背后传来,从画册左侧的门洞以及明亮的背景可以证明。但从观者的角度,光线又不是来自后方,因为Napoleon身边受伤的士兵的正面是十分明亮的,这完全不合自然规律,而且也不是来自正面的光线,因为前景foreground十分黑暗。我还注意到,所有人物都没有阴影。画家如此处理,正是为了强调一点,所有的光线都来自Napoleon。Napoleon像太阳一样散发着神般的光芒,并通过光投射在地面而形成了一个以Napoleon为中心的光圈。光圈中间的人似乎很有生机,尽管他们有着严重的伤病。而光圈之外,特别是左下角的最黑暗的角落,几乎没有一丝生气,这是把Napoleon当神在看。
这个桥段让我想起了马萨乔的壁画,是在佛罗伦萨的布兰卡奇教堂 《圣彼得用阴影治病Saint Peter Healing The Sick With His Shadow》。这是新约The New Testament中的一段记载,Saint Peter路过的时候,他展现一些Miracle,他影子经过的地方,瞎子,瘸子等等病人都奇迹般的愈合了。我相信,作为熟悉Jesus和The New Teatament的西方艺术家来说,这就是在借鉴。
《帝座上的拿破仑一世 - napoleon I on his imperial》1806 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 - Jean-Auguste-Dominique ingres
《napoleon I in his imperial robes》1805 弗朗索瓦·热拉尔 - Franois Gérard
《拿破仑视察雅法鼠疫病院,1799年3月11日 - bonaparte visiting the pesthouse in jaffa march 11 1799》 1804 安东尼·让·格罗 - Antoine-Jean Baron Gr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