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空气中烦闷的气息中多了些许的狰狞。我仔细回味了一遍曾经做过的孽,许是那一幢。
但是交锋的时刻似乎是到了。妹子也甚是咄咄逼人,扶了一下脑壳仔细想了缘由初衷。过往也甚是可笑,我想起了那一刻的懦弱。
溯及以往,祸事源于一次晨会中的上级对妹子的一次强势的火力冲击,同时上级以我为典型案例来谈论副手工作安排的不合理。妹子尚有少年的倔强和骄傲,不知成年世界中自有偏爱,尚想冲破惯性的藩篱,彰显出自身价值。声音稚嫩且坚定地拦下了某项较为重量的写作任务。与此同时,上级顺势而为的潜台词之中,我似乎成为妹子收尾的唯一人选。
一方隐隐不服,眼神对我多了丝锋利。你看,雷可不就在天上悬着么。
根据提点,妹子很快完成了撰文任务。上交之后,上级几次私下要求我评价,碍于人情。我用尽溢美之词,但难逃上级法眼。妹子隐隐的自尊我看在眼里,仗着自己平日里尚能嚣张一点,我说:“领导,上次您说话确实有点严重,您且稍微夸奖一下姑娘,给姑娘以信心。让大领导先看后,有什么问题我再改不就是了”
我再进入办公室,妹子跟我说,上司肯定了她,说文章很好。
心里得意了一下,雷这回,约莫与我无关。
于是,某日,我终于等到那意料之中的任务,领导将文件转发于我,仍需修改。这一下,我似乎有了做贼的心思,想着背着妹子,悄悄地完成修改。
但雷长了眼睛,这一日,妹子质问我。“这东西怎么在你这里,没有发给大领导么。姐,我教一下你,肯定是需要你修改的,不过先给了大领导,你这样可以省一些力。”
隐隐地觉察到一些心思。有点啼笑皆非,似乎觉得有点浪费的感觉。又觉得,避开交锋,其实是我处理问题的不果断,想着避开,拖住甚至瞒天过海。又觉得莫名其妙,无端陷入旋流。但梳理了一下,似乎我有注定避不开。
但下一刻,我觉得自身到底还有些年轻气盛,有口气终究咽不下去。我关闭自己正在修改的文档。反复向她确认,“你还需修改吗?就这样给上交就行。”
她殷勤盼望着,我强压着心火。
我向上级拨了电话,言语恳切。“领导,我觉得姑娘写的挺好的,不需修改”
对方在听,“一个字都不需要修改么?”
我看了妹子一眼,“不需要修改。”
下一刻,我被叫到对面办公室。领导告诉我,稿子还需修改,因为大领导说不行。
得令的那一刻,我似乎觉得自己傻逼。可能人与人的关系中,总有些许说不明的因由,千丝万缕地拉扯着你的手足。或许是情感和客观所凝聚成的引力,人在其中,左右为难。但生气的那一刹那,又觉得,既然雷已经来了,管他什么力,推开便是,何必面面俱到。
我推门进入,这一刻妹子已经趴在桌上,我用着陈述句,“妹子,都是写文的人,我自然明白被人修改的为难,只是这是我的工作,请你理解。”
我人怂,妹子之后的声音我大概也听不进了。中间唤了另外一个人为妹子做一下情感梳理。我也装不了事儿,向能说话的人大概说了心中的不快。这天雷,算是滚滚而过。
回来看书,书上说尘世不免恩怨,你不怨人,抑或友人怨之。书中写,在普皆回向时为三个人祝福。躺在床上想。大概今天放不下挂碍,不能祝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