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花是一种生命力最顽强,又最普通的一种花。它主要生长在西藏,川西,青海,滇西北的高原地。被当地乡亲们称为圣洁之花。它喜爱高原的阳光,也耐得住雪域的风寒。它美丽而不娇艳。同时,它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特点,就是平民化。在房前屋后随处可见。
然而,在关中奏岭的大山深处,格桑花也随处可见。
一:无邪的童年
小凤娥就是生长在这样的大山里。天蓝水美,草绿羊肥,大自然在赐于美景的同时,也不忘把美人带上。这大山深处随处可见姿态万千的各种美人儿。小凤娥也不例外。
她大大的眼睛,不仅飘逸,而且灵动。又白又红的脸蛋十分相衬的揉和在一起,高挺的鼻梁,倔强的嘴巴与粉嫩的脸蛋和谐完美的搭配在一起。而最有特色当属那一头又黄又卷的头发。时常像两个小喇叭在后脑勺扣着。
小时候,见过她的人,常常以为她是新疆维族女儿,让每个看到她的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长大后,她又有点俄罗斯美女的特征,鼻子越发高挺,眼睛更像宝石蓝,深遂的嵌在粉嫩的脸上。特别是浑身散发的那种高贵,冷艳的气质,和她的出生环境,极不相衬。可偏偏就这样的一个美人坯子,却命运多舛。
在她八岁那年,她的爸爸因车祸去世了,从此,那个幸福的家庭便如遮住了太阳的天空般,灰蒙蒙的,无色,无光,无方向,更是没有了温暖。
小凤娥在家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哥哥。本该是这个家幸福的小公主,岂料由于爸爸的去世,他们三个不得不尽自己所能,主动的帮妈妈挑起生活的重担。
小小年纪的凤娥,学会了看人脸色说话,体察人情世故。也让她早早的学会了生活,学会了承担。
山里人的生活纯朴,简单。所有人的经济,生活来源都来自无私的大山。畜牧业和在山间挖药材便是主要的生活来源。
清晨,伴随着山间鸟儿的鸣叫,全家人都起床了。妈妈去取山泉做早饭,两个哥哥去房后边的山上坎柴火,(这里的房子大都依山而建,且不密集,一户离一户很远)小凤娥则把家里的十几头牛和几十头羊全部放出羊圈,啍着山歌,甩着她的两个小喇叭,她得把它们赶到对面的深山去了。因为附近的鲜嫩草儿早被它们吃光了。现在时节刚刚好,得让它们去草肥沟深的大山深处,才能尽情享用大山给予它们的嫩草花香的美餐。
等把牛,羊赶到草儿相对肥沃的地方后,小凤娥一路小跑着回家,快速的吃完早饭(早饭是蒸土豆,和菜汤),山里边的特殊土壤,不便种小麦,水稻,和各类谷颗作物。只有土豆,成活率高。所以他们把土地不能浪费,全部都种上土豆,豆角,南瓜,等各类杂粮果蔬,以保证正常温饱。所以,在这里,土豆是主食,各类土豆美食,有土豆糍粑,土豆丸孑,土豆片,土豆馍,蒸着吃,煮着吃,烤着吃,碾碎加面油炸吃,……真可谓各类土豆宴。而等牛羊长大后,拉到离此地三百多里的镇上卖了后,才能换成米,面,油等主粮。所以白面馍馍,各式面条相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都是非常美味的和奢侈的。只有特殊节曰,婚稼,丧,才可见零星米,面的。
快速的吃完后,她赶紧小跑着赶去上学了。
山里孩子的上学时间都相对晚些,因为家里都有一大堆的杂活等着他们去干。所以时间比较随性自由。
小凤娥所在的学校是由一个戏台子搭建的,有六间房屋那么大,全校六个年级只有两个老师。这里的老师也没有工资,全靠过年时每个学生送给老师多少数目牛或羊,来当学费。老师则把牛和羊牵到集市贬卖成钱,来维持他们的生活。如此延续了好多年。
我记得,我当时听了凤娥的话以后,第一次有了理想。我想要去他们那里当老师。因为
我从小喜欢大山,喜欢大山里人们的纯朴,简单。一直到现在,我都怀念我的童年,那永远烙在心底的大山里的一切,甚至曾经有永远定居大山的冲动。其实现在还有这种想法,只是怎么也回不去了。
上午课上完后,凤娥赶紧回家吃饭,吃完后又小跑着去上学。
朋友们,你们有见过一个教室上三个年级的课吗?在这里,真真切切的是这样,当老师给一个年级的学生上课时,另外两个年级背身过去主动的上自习,就以此类推。当上音乐,美术时三个年级会一起上。
尽管以这样的上课方式上课,这里的上课秩序却是出奇的好,根本不用老师维护,所有人自发的,主动做着不影响别人的事。
在这里没有歧视,攀比,虚荣,更多了务实,珍惜,和互助。因为大家所有的生活状态都是相同的。
所以说两个教室,两个老师,六个年级,这就是一个学校。等到他们六年级上完后,条件好的继续步行五个小时的山路,赶到三百里外,到我们镇上上中学,条件不好的,就此别了他们的求学之路。
基本上很少有上初中,高中的,更别提大学了。上个初中就己经非常的了不起了,回家就可以当个老师,成为十里八乡的“先生”开始传道授业了。
“先生”这两个字,第一次在我这里有了特殊的意义。
生命的本身,其实是纯粹而干净的,而我们在成长的过程中,逐渐沾染了太多的粉尘。
记忆走的那么远,只一枚落叶,就将我惊醒。
我的初恋始于此地,也灭于此地,直至今曰,我都感激我那段激情澎湃的曰子。她給了我无穷尽的力量,让我无所畏惧的敢于面对人生旅途的凄风苦雨,让我觉得我的困难,是那么的幸福。比起他们,我面临的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我常常满足于我所拥有的一切。我感恩我的爸爸,妈妈把我带到这个无比幸福的人间,让我更懂的珍惜所拥有的,而且更能理解每个人生活的不易。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睿智的岁月,那是信心百倍的时期,那是阳光普照的季节,那是充满希望的年华。
等到下午放学后,凤娥和她的同学们并没有回家去,而是相拥着一起去早上放牛,羊的地方,把牛,羊要接回家去。
他们欢快的唱着自编的山歌,吹着口哨,微风轻拂在每个俊郎少年和飘逸少女的脸上,与山间倒映的晚霞余光,组成了世间最美的图画。有一首儿歌这样唱: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恙。这该是对此情,此景最动情的描绘了。
每一天,凤娥都做着同样的事。和少年玩伴一起放牧羊群,嬉笑打闹。有时候,她静静地枕着草地,看蓝天下游走的白云,脑中闪现一些不曾发生过,又恍惚的旧事。那深澈的双眸里,带着一种与生惧来的忧伤,一个为花草感伤溅泪,与牛羊窃窃私语。她的倔傲,她的感性,都与她今后的传奇际遇密不可分。
人从生下来开始,就上演着一幕幕或悲,或喜的戏剧,或许直到死去,才可以停止一切纠葛。
即便生活如此的奔波,小凤娥的脸上始终荡恙着纯洁,幸福的微笑。这微笑打败了生活中各种困难,为小凤娥今后不平凡的道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即便是如此的清苦的岁月,于小凤娥都是不可多得,奢侈的。在所有看似凤平浪静的曰子背后,暗礁随处可见,一触碰即可打翻所拥有的一切。
亲爱的小伙伴,小凤娥接下来将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明天请继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