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道统”说的创立者是早于朱熹的唐代韩愈:“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
韩愈明确提出儒家有一个始终一贯的有异于佛老的道:“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
“道统观”可归纳为两个层面:道统与政统分离时,确立道统自身的相对独立性;而在道统与政统的关系方面确立道统的实际至上性。 儒家的奠基时代是春秋战国时代——王官之学散佚、政学分离和德位不相称,而这种时代背景呈现出的基本特点即为道政分离。
陆九渊却偏偏不服“道统”
因此我们来看陆九渊这个历史人物,必须将“人”和“事”提到一定的历史范围和历史条件中。
如果用理学家语言,南宋是“天下无道”;陆九渊先生从小偏偏在“有道”的大家族里出生和成长。于是,“有道”与“无道”免不了天天“打架”。一打架,新“道”的催产婆自然而来。这就造就了时代的思想家。
历史证明:偏安不安。即使在偏僻山区的金溪青田也是如此。
高宗赵构向金朝的《进誓表》和理宗赵昀旌表“陆氏义门”的诏书对照,是一个绝妙的讽刺:高张以孝悌治天下,幕后却是摇尾乞怜和血淋淋的大拍卖。读着包恢先生《敕赐旌表陆氏门记》的要点及片断,你会进一步明白封建统治者和帮闲文人的急功近利及其徒劳。文章结尾的“岂曰小补”和“浅功近效”正是包恢欲盖弥彰的窘态。值得提出的是:“代有通儒”,但陆子却是“非醇儒”而且一生多“非儒”的微词;看来知子莫若父,陆贺耽心儿子“僭越”,是有预见的。
因为子静童心中某些因素,对儒学道统是不利的已见端倪。
“比屋可封”是复古主义悲剧式的幻想,而“比屋可诛”则是希特勒式的疯狂。
貌似两极,全是骗人的鬼话。
“十世同堂”的家族,在现代人看来就像欣赏一件罕见的出土文物;其实,这是封建末世封闭式经济消长的禁锢式文化危机的产物。
所幸者是精神世界的东西却相反相成,有时是很难封闭和禁锢住的,特别对于那些天才的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