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读管建刚老师的《我的作文教学革命》,作者管建刚老师颇为曲折的考进师范院校,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病让他没能参加毕业考试,师范没有毕业,不得已回到村里的小学教书,本想教数学,没想到阴差阳错地教了语文,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呜呼,一个怕语文、怕作文的人,就此,一边给自己打针熬药,一边当起了语文老师。”
那个年代考上师范对一个农村娃来说就意味着跳出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没想到最后又回到村旮旯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抱着病体,无可奈何地蜷缩在小村里,惆怅、苦闷、压抑、伤感席卷而来,这些情绪总要有一个发泄的出口。
1998年的春天,管建刚老师称之为“生命中无法忘却地春天”,他写了一则300字的小文《三月》发表在当地市报上,这是他情绪宣泄的第一个出口,然后是《四月》、《五月》、《六月》……《十月》,然后是《冬之约》、《冬之歌》、《冬之舞》……一路写下去,周围的人看他的眼光变了,他自己对作文的态度也变了,他不怕作文了,他喜欢上了作文。写作让很多人知道在一个小村子里有一个叫管建刚的人在用笔说话,有很多他知道或不知道的读者,多年以后,有人见到他,说,你就是管建刚啊,当年在一所村小里写乡村散文的那个,写作带给他尊严和荣耀。写作带来的快感和成就感是如此的强烈,驱散了命运捉弄带来的阴霾,将暖人的阳光照进他的心里,照亮了他的写作之路,也为他的作文教学革命奠定了基础。
看过管建刚老师的经历,我有些惭愧,作为一个语文老师,执教十多年,却从未写过作文。管建刚老师说,一片不足千字的教育随笔他要敲打一周,没写过作文的人不会了解一字一句推敲的纠结,没有写作的经历,怎么能指导学生写作呢?一个语文老师如果从未有过写作的冲动,从来不曾有过写作的切肤的写作体验,那于写作而言你就是一个门外汉,你有什么资格去教授学生写作?作文教学需要一个有着丰富写作经验的过来人,只有过来人才能真真切切的指点,这个指点,不只技术上的,更是写作心路的、写作生命上的,而我连技术都还未曾掌握,更遑论心路、生命了,怎么去评价学生的写作呢?
这样的我是无法带动学生写作的热情的,更无法带零学生体验到写作的乐趣和自信的,管建刚老师的《我的作文教学革命》这一个系列的书,让我陷入深深的反思,叩问自己:“你的作文教学合格吗?”、“滔滔不绝地所谓指导真的有用吗?”、“学生真正需要的指导是什么样子的?”、 “作文能带给学生什么?”、“我要做出怎样的改变?”。
无数问题向我涌来,我没有答案,我想要改变,但我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需要帮助,于是我想起了王维审老师主持创建的叙事者读写团队,我想,加入这样一个团队,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努力,总能一点点找到答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