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伊沃.皮坦盖医生来说,慈善事业不仅仅是提供食物和住所,也包括赋予人们美感。这位巴西著名的整形外科医生坚信“改变身体外观”不应该是有钱人的权利,40年来,它持续在里约热内卢免费为穷人进行整形手术。
这种态度,或许看似肤浅,但它早就深深的扎在了人们的信念中。“外表的魅力,对人类生活的影响无处不在,”从古希腊开始,我们就知道大家总是“以貌取人”,啊,这也影响了人们之间的互动。
美感脑区在哪里?
那么美丽容颜的关键究竟是什么? 18世纪的哲学家埃蒙德.博科把美貌定义为身体的某种特质,会进入感官机制来影响人心。而英国伦敦大学学院的神经美学教授赛摩.萨奇则认为“在这项美感的定义中,有2/3是大脑的贡献。” 萨奇研究人们如何感知美,他用脑部扫描的方法找到了一个与美有关的脑区:眶额部皮层中部(mOFC)。当我们感觉到美(无论是一段音乐和是一个艺术品),这个脑区会变得异常活跃。萨奇表示,这并不代表脑中有一个美区。但此项发现显示,无论美感经验的来源如,大脑中的确有感觉美的机制。
大脑皮层中还有一个专门识别面部的脑区:梭状回面孔区(FFA),神经科学家发现,猴子脑中的某些神经元会看到面孔时释放信号。当我们感知到美的特征时,mOFC和FFA都可能变得活跃。
对称美可御寄生虫
为什么我们会觉得某些人看起来很美,而有些人却看起来丑陋不堪呢?通过对性互动(sexual interaction)的演化研究,因为这些生物的身体特征展现出身体以及控制身体特征的基因的质量好坏的方法。他们表示,“美丽是功能和质量得保障”。
动物在挑选伴侣时,会先评估对方是否拥有“好的基因”,即通过观察其外表来找寻蛛丝马迹。动物可利用这些外在特征当做基因质量的间接判断标准,因为疾病——特别是寄生虫感染——可能会造成长得不对称性,换句话说,就是长残了长歪了。
对于这一结论,人们对昆虫做了广泛的研究,结果发现他们在择偶时偏好是身体对称的配偶。1994年,桑希尔发表文第一顿,关于人类面部不对称的研究报告,从那以后,心理学家相继出版了上百篇论文发现,受试者均偏好修改的较为对称的面庞。
人类似乎和其他动物一样,也会利用脸部对称性来判断对象是否拥有好的基因来对抗感染。虽然发达国家很少遭受重大寄生虫疫情,但对于第三世界来说,寄生虫的威胁仍然如芒在背。研究表示,居住在高寄生虫感染率地区的人偏好对称信的美人。有一项研究发现,居住在坦桑尼亚的哈扎人比英国人更偏好对称性。在另一项研究中,当受试者看过令人作呕的图片——像是肮脏的厕所或腐肉后,会更喜欢对称的脸,或许某些生物冲动迫使受试者选择能抵抗疾病的配偶。迷人的对称特质也影响着现代人求偶的过程。桑希尔发现你现在最易受孕的排卵期间,更偏好脸部对称性的男性。同时,他的研究也告诉我们,要避免在酒后寻找伴侣,因为啤酒会涨的人能对对称的判断力。
为什么不是人人都美
如果性选择会让包括人类在内的动物,选择带有好基因的漂亮异性,为什么丑的个体,至今仍没有被自然界淘汰呢?这是因为,遗传有点像是彩票抽奖,随机突变的结果总是会让输赢参半,有人长得好看,纯粹是运气好,抽到带有美貌的“上上签基因”。但环境因素也会影响人的外观。我们的行为和选择的生活方式(比如抽烟喝酒等不良习惯)都有可能殃及天生美丽的外表。
后天也会影响先天。有项研究表示,好看的特质,也代表着健康的成长环境:童年曾受过创伤的人,长大后的面庞,比较不对称。所以对称性象征着发育过程的稳定性,也表现出个体抵抗环境压力的能力。
普世的美丽标尺
男性和女性看起来截然不同。这样的生物个体通常会偏好异性特有的某些外形特征。比如女性化的大眼睛,小嘴巴,高颧骨,以及男性化的粗眉毛,大下巴,宽脸颊。
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心理学家甚至声称找到了完美女性的面容比例:眼睛和嘴巴的垂直距离是脸长的36%。双眼间的水平距离是脸宽的46%。这两个数字组合起来应该看起来美艳,他们是脸的平均比例,而人们通常视平均比例为最美。如果到国外旅游,你所见到的这个平均直径会跟着改变,而大脑也适应新的“美感比例”。人们可以根据周遭所见到的群众平均特质快速矫正偏好。
不过有些关于美的特质还没有进行深入的研究,尤其是肤色。苏格兰圣安德鲁大学认识实验室的研究人员说:“肤色和肤质远比对称性重要的多。” 他发现皮肤中含有高浓度类胡萝卜素的人总是被认为更好看,其中类胡萝卜素是一种色素,能让人的脸色看起来更金黄,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白人喜欢晒日光浴。
人们曾经以为,情人眼里出西施,但研究表明,美丽,并不只是个人偏好,不过我们每个人的偏好人有差异,因此这个领域的学者,正在研究为什么不同人有不同的喜好。
有一个对人喜好所做的研究表示,我们不会偏爱那些和我们长得很像的人。
当异性恋女生见到跟自己长的比较像的男性时,他不会觉得好看。心理学家认为这是出于怀疑对方是“手足”的直觉反应,这种反应,能避免近亲繁殖。有趣的是,这并不会影响到同性的面部判断:异性恋女生会觉得和自己类似的女生面孔更好看,尤其是那些自认为美丽的女性,倾向更为明显。
总而言之,这些研究表明,虽然对称在所有人中应该都是美的特质,但个人的喜好也会影响美感的判断。
人们如果理解到,世界并不存在普世理想的美,或许会感到宽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