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好表现,首先还是要打好这份工,勾着的手指头再不愿意分开,这会儿司机先生还是要暂时复职。
乖乖送她回家,乖乖在楼下等她洗澡换衫出来。当然还是有长进,令小姐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易兆风除了眼睛看得不打转之外,终于也识得女人需要赞美,令小姐也是女人这个道理,用直男的语言组织能力十分用力地罗列了一串他心目中最美好的形容词。能怎样,令熊在心中默默地摊了个手,也算是艰辛的第一步吧。
送她到公司楼下,易兆风替她按下电梯,“令小姐,你先上去,我马上回来。”还不等她问个究竟,人就已经跑远。
司机先生驾车去了三条街以外的花市,抱了一捧花就往公司赶。他走到令熊办公室门口,正好遇见秘书小姐。姑娘正准备按旧例自己接过去,易兆风却径直去推门。
“令小姐不是对花粉过敏吗?”
“谁说的?”他理直气壮。
好在办公室里也没别人,他暗自松口气,见她正在埋头看东西,便不忍打断,轻手轻脚进来,找花瓶插进去,又悄悄摆在她桌前。她从文件中抬起头来,面前一大束粉红雪白,少女得一塌糊涂的颜色,和自己仿佛两个世界,此刻却禁不住随之绽放,是嘴角盛不下的笑意。
“花很美,谢谢。你选的?”
“我跟花店老板说,要送给女朋友。”他老老实实回答。
心头一甜,眼神却是嗔怪,“我就这么好哄?”
不论好不好哄,易兆风此刻觉得,他的阿熊姐姐笑起来的样子,真的是比这娇花嫩蕊还要好看呢。
令千佑敲门进来,见此番情景,心中大石终于落下。
“妈咪,过两天我就回伦敦了,你记得过了年来看我呀。”他腻在令熊身边,“我家妈咪真是人比花娇。”
“又拿阿妈打趣?”她拧了拧千佑的耳朵,想起昨晚车上窘态好死不死被儿子看到,这下手就没了底气,“回回这么着急回去,挂住女朋友了?”
“妈咪想我就买张飞机票来看我呗,还可以和叶教授一起听音乐会,看戏。”
“令小姐。”易兆风有点气急。
“怎么,不准我去?”她诘问。
终于福至心灵地转过弯来,“不不不,我陪你一起去。”
然后很识相地让人家母子说些体己话,自己溜出去订了晚上的餐厅和酒,又给她家工人打电话说令小姐晚上不回来吃饭。
这样子先斩后奏,一车将她拖到遮打道。还好这家8 ½ Otto eMezzo BOMBANA的白松露极赞,令熊端起酒杯时,易兆风便觉得今天自己表现应该还能打80分。
“不是不让我喝酒么?”
“一个人喝闷酒,不许。”他举杯碰上,“想喝酒,有我。”也是酒壮怂人胆,“不许”这两个字,也是能对她说出来了。
“那我也不许你再做一样事。”她抿了一口杯中甘醇,“易兆风你快给我戒烟!不然我让你知道你可以死得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