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第一次见到顾言,是在心理咨询室的走廊上。他穿着白大褂,低头翻看病例,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在他睫毛上跳跃。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想起自己是因为社交恐惧症才来就诊的。
"下一位,林夏。"他的声音清冽好听。
诊室里,顾言的专业让她放松。他教她呼吸调节,陪她做暴露训练。渐渐地,她能在人前说话了,甚至敢直视他的眼睛。
"今天要不要试试和陌生人搭话?"顾言提议。林夏点头,却在他转身时拉住了他的衣角:"那个...可以先和你练习吗?"
顾言愣了一下,耳尖微红:"好。"
他们的约会从模拟社交开始。顾言带她去咖啡厅,教她点单;陪她参加读书会,鼓励她发言。每次她紧张时,他都会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在。"
与此同时,顾言的助手小萱和实习生程诺也在悄悄发展。小萱总是找各种理由让程诺加班,程诺则每天"顺路"给她带早餐。
"你说顾医生是不是喜欢林夏啊?"小萱咬着吸管问。
程诺推了推眼镜:"他最近总在查'医患关系界限'的资料。"
然而幸福戛然而止。顾言在去接林夏的路上遭遇车祸。抢救室外,林夏握着他送的社交训练笔记,泪如雨下。
"他说...要陪你去看樱花。"小萱哽咽着说。
程诺抱住她:"我们替他们去看吧。"
多年后,成为心理咨询师的林夏站在樱花树下。她终于不再害怕与人交流,却永远失去了那个教她说话的人。
风吹过,花瓣纷飞。她仿佛又听见他说:"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