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茗微,断枝上作画的女子》
成都画者赵茗微,一位没有背景没有推荐信的痴迷于画界的秀外慧中的女子,去年只身前往无锡拜师学艺,专修工笔绢画,欣闻今年五月将在上海举办个人画展,我真心地为她高兴,为她骄傲,为她祝福。
我认识茗微大概有七八年时间,见面次数不多,但对她的画作很有好感。前些年,她染指沙画,也涉猎过工笔花鸟,但最终还是选择做街头艺人,醉心于人物肖像。茗微对人物画似乎有着先天的悟性,人物刻画准确、细腻,真切,甚至带着体温。但她并不满足,为了提升功力她花了不少心思。她曾经在成都文殊院及天府广场地铁出口租台摆点,专为过往的旅客创作漫画肖像,看画者络绎不绝,赞美声连绵不断,可真正求画者并不多。
这也许是大多数画者无奈与孤独的共性之处。
有什么办法呢?现实就是这样,画者虽然能够提前于读者准备视觉的午餐,但读者的肠胃并未出现饥饿感,他们也许会不断地羡艳这些艺术的饕餮盛宴,却未必会真正动心愿意支付成本获得“美食”的占有权!
而,艺术无法等待,艺术永远朝前,创新永远超前。茗微也许正是带着这样一种孤独,抑或也是被大家称之为执着的燃料,踏上了前往江南的游学拜师之路。
一年的时间,她虚心请教,认真训练,刻苦专研,进步神速。工笔绢画,凭着她对美术的领悟,一年的修炼,她解开固有的缰绳,天马行空,凭着她对艺术的痴情。
当她把一年的成果通过微信图片传递我时,第一幅画就让我震惊了。我连忙问她,为什么要画一个女子抱着一朵花在水面上遐思呢?她说,那也许是一种孤独吧,而那株花是通过写生获得的,那花已经折断,脱离“母枝”,但非常坚强自己活了下来,开出了新蕾。听她这么一说,我有一种被灵感电击的感觉。
这些分明是怀揣抽象却又显然是抖落具象的画作,深深地打动了我。它带着佛性、人性、天性、共性的意境,象是在自然而然地糅合着一种情愫:想喷薄,却更想收敛;想飞升,却更想降落;想还原,却更想蜕变。
如禅却非禅,似道却非道。
这是一种新的境界,新的跨越,新的回归。在朴实与无华之间原来隐藏着一种冷静,在孤独与无助之间原来夹带着一种灵境。
我仿佛看到了画者茗微个人画展圆满成功,看到了更多知音慕名聚集,听到更多认可的掌声和感同身受的祝词......不论是不是幻觉,此刻,一切已不重要。艺术者勇敢地创新,前赴后继,在折断地新枝上开出新蕾,已然定格为现实。
马登/文
2019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