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阎楚文拼了命学习,终于考上了重点高中,高一他不改往常,仍旧以实力名列前茅。一天,厄运降临了,他和韩瑶蕊做了同桌。他埋头学习时,她就在旁边开小差。他没有在意,也不想去在意。
一天,韩瑶蕊找他讲话,他没回应。但是可怕的事发生了——韩瑶蕊对他来了兴趣,一直问东问西。
他实在熬不住了,只好一一回答,期望她能闭嘴。但直到一个月后再一次换座位才解脱。
一个月期间,他也了解了一些韩瑶蕊的事。最让他崩溃的是,她太聪明了。
“别人聪明,你嫉妒了?”陈彗看他一脸苦样,不是很理解。
“听我继续讲。”
她看书,一页不要几秒,做题目一眼就能得出答案。所以说空闲时间太多,就用来八卦,闲扯还有折磨阎楚文。
“噗。”陈彗一下笑了出来,刚才的哀伤已经消弭了许些。
阎楚文表情没有半点变化,继续讲着。
熬过了一个月,哪想到后来还是被换到一起。但是枯燥的学习生活加点烦恼也不错。
说这话时阎楚文笑了一笑。
后来,她因为不认真学习,很多东西都不会,于是总来问我问题。阎楚文本来就累,还多个比他聪明的累赘。
他知道,她只是懒,只要肯学,她早就不知道到哪所神仙学校去了。
一直想劝她,但是阎楚文知道没用,直到最后,到大学分道扬镳,他们还是那样。
大学之后,再也没有见面。
“她失踪了吗?”陈彗冷不防地问道。
“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这样问?”
“在你到这,两年前她不是来到了这里吗?”陈彗继续问。
“我也不知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事实就是我们来到了这里,地球上我们可能还在生活。”
“会不会是这样,”江信阳总是漫无边际地猜想,“我们最终都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原来的时间,但是会忘了这里的经历,就像梦一场。”
陈彗想起了戮被困住时说过的话,他是不是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呢?那么他随意伤害他人,是不是也是建立在这个理解之上的?
于是陈彗问道:“我们现在做的一切,回去之后都会忘掉。那么我们不是做什么都可以,反正总归要忘掉的。”
“不记得又怎样,事实就是事实,即使所有人都不记得,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阎楚文反对陈慧所言。
“但是 ,如果是这样,我们找人的意义是什么,我们在这的意义又是什么?”陈彗又开始消极地想事情了。
江信阳正色说道:“何出此言?和在地球一样呗,人生不也最终会走向终结?我们一样要去完成自己的意愿,不是吗?”
陈彗释然了,人生就是一场梦,不是吗?
陈彗已经知道了,无论身在何方都要好好活着,不要放纵欲望,不可跟随绝望。那么,现在的意愿是什么呢?找人!找到失踪的人,解决目前头绪纷乱的谜题。
陈彗将话题一转:“来讨论一下中午该如何行动吧。”
商讨不不久,一致认为关键在于韩瑶蕊,但三个人都没什么好办法。这时,学生开始来了。
于是三人出了教室,陈彗在走廊上看到了那个间接造成这一切的女孩。擦身而过时,陈彗露出一抹苦笑。
江信阳注意到了这微妙的表情,问:“怎么了?
陈彗没有说那苦笑的意义,而是有些伤感地说:“如果有神的话,应当会为这些孩子叹息吧。”
“如果有神的话,我们就该为这些孩子战胜神赐予的命运。”江信阳总是那么自信,总是在鼓舞人心。
出了公会,三人找了家饭馆坐下,早些时阎楚文光顾着报信,忘了自己是出去吃早饭的。
江信阳又开始考虑策略:“韩瑶蕊喜欢什么,你知道吗?”
“咳。”阎楚文一下把饭咳了出来,“你这叫什么问题。”
江信阳诡秘地微笑着说:“你也太腼腆了吧,二十的大男人了,你都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了。”
“噗,”阎楚文又喷出了饭,一边擦嘴一边说,“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了,有话等我吃完再说不行吗?”
“这也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迫在眉睫的事情。我们不了解她,怎么出主意?是吧,陈慧。”
陈彗白了他一眼,说:“省省嘴舌,到关键时刻用吧。”
江信阳靠着座椅,拖长声音说道:“你们两个真无趣。”
陈彗问阎楚文:“她能用什么能力?”
“造物,知道吧?”陈彗点点头,阎楚文继续说道,“控制气流,还有使人漂浮,传音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传音是什么?”
“声音直接从脑子里响起,就像头被撞到时响起嗡嗡的声音一样,懂吧。”阎楚文解释道。
“不怎么懂,不过,是和耳鸣一样吗?”
“应该吧。”
“世上本无神,神由心中生。神谕降人世,直入脑髓间。”江信阳又想到了什么,“旋木教就是靠这一套迷惑人心。”
“什么意思?”陈彗只听个半懂。
阎楚文刚吃完,就开始解释:“就是说,他们的教主用传声,伪装成神之声,让人相信神显灵了,借以招揽信徒。”
“嗯,确实如此。”陈彗赞同,“我们可以借此拆穿他。”
三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江信阳感叹道:“我们也有一个神呐!”
“但是请神好像还很麻烦。”阎楚文摇摇头,“又回到那个问题上了,怎么才能请动她。”
“你不能求一下她吗?还是说面子比这件事还重要。”
阎楚文扶着脑袋叹气:“但是不一定有用,她这个人呐,不知道怎么说。”
“你怎么让她去印书的就怎么请呗。”
“那是她想当校长而已。”
“那这次咱们就让他当个教主。”陈彗抢着说道,“不,这次让她当个神,这比校长档次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我怎么没想到。”阎楚文一拍大腿。
江信阳一锤定音:“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