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最近在读张幼仪的自传《小脚与西服》。感触颇多~
张幼仪何许人你可能不知道,但是她的丈夫你一定知道,就是那个浪漫到骨子里的诗人——徐志摩。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写出这样脍炙人口的千古绝唱,浪漫多情、温文尔雅的徐志摩,却独独对张幼仪冷漠无情、百般嫌弃。
张幼仪多年来苦苦思索,晚年在自传中写道:“我晓得,我不是个有魅力的女人,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我做人严肃,因为我是苦过来的人。”
其实,张幼仪出身名门大家,根本谈不上苦。
张家里是当地的首富,祖父是高官,父亲是名医,家中兄长多位居要职,各个都在当代史册上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
张幼仪15岁嫁给徐志摩,嫁妆是专门去欧洲采购的,家具多到连一列火车都塞不进去,不得不从上海用驳船送过去。当嫁妆运到的时候,镇上的人都排列在街道两旁啧啧称奇。
这样的张幼仪,又谈何吃过苦呢?她说的更多的是精神上吃过的苦。
张幼仪家里有12个孩子,八男四女,她是第二个女儿。
从小时候起,妈妈老是告诉人家,她有八个孩子,因为只有儿子才算数。而女儿是“外人”“白吃干饭”的。
张幼仪的二哥、四哥9岁起,就到上海学习德文和法文。
而女孩子们则需要先到厨房帮忙,照顾弟妹,这些都忙完了,教书先生也没忙着教男孩们功课的话,姐妹才能在另外一张桌子前接受教育。
她们学的也和男孩子不一样,是遵从“三纲”,信守“五尊”这样的传统伦理道德。
张幼仪从小被教育着要尊敬师长,要隐忍,要顺从。她们不知道如何对人撒娇;更因为吃过苦,所以她们对待生活严肃认真,一板一眼。
而与徐志摩的这段婚姻更是对张幼仪造成的无法弥补创伤,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独独对自己恶语相向,独独厌弃自己。
这给张幼仪带来了终身的,自己不值得被爱的恐慌。
王尔德说:“使孩子品行好的最好办法,就是使他们愉快。而这个社会的大多数成年人在让孩子愉快这点上,都显得出奇的吝啬。只有挫折没有满足的教育方式,会在孩子没有成形的心灵中种下‘穷’的种子。”
张幼仪从小的“苦”的教育,使她出身名门而不自知自爱,对人对物都是满满的谨小慎微和不自信。她处处怕,处处忍,处处为别人着想......她唯独忘了,自己的幸福!
精神上的穷养,是她婚姻悲剧的种子,也是她一生无法跳出的藩篱。
02
故事另一端的女主角,叫林徽因。
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是清官一枚,满身正气。他擅长工诗文墨法,好结文人雅士,徐志摩就是他的忘年之交。
所以林徽因的家庭,并没有想象的富裕,相反他的父亲在物质上对她节制而内敛,却用精神的滋养,成就了一个民国第一才女。
林徽因在16岁那年随父出差,游历欧洲,正是吻合了今天“读更多的书、走更远的路,以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的富养女儿观念。
她在“放眼看世界”的过程中,对不同的建筑形象和设计艺术大开眼界,由此,成了她一生的志向和兴趣所在。
教育的最高境界正是为了获得一份真正的志趣。不仅仅是为了一份工作、一个谋生手段、一项经济来源,它更是一个人一生提纲挈领的灵魂,扯着一个人的精气神,让人总有奋斗的梦想和着眼的落脚。
正是这份精神的富养,让林徽因在豆蔻年华之时,遇到徐志摩的猛烈追求,没有一味的跟着感觉走,更懂得自重与自爱,全身退出。
长大后,林徽因也成为了和父亲一样的人。北京东四的小院子里,那闻名遐迩的“太太的客厅”里:
有政治学家钱端升,物理学家周培源,有文学家沈从文和、胡适,有艺术史家邓以蛰,哲学家金岳霖,大诗人徐志摩.……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因为童年得到了爱、满足和尊重,才有成年后的内心强大,独立自主,懂得选择人生志趣,更懂得选择终身伴侣。
这就是“精神富养”最好的诠释!
03
我一个农村长大的同学,她说起她的妈妈,不无骄傲。
她说她的妈妈虽然是农村妇女,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却把严格和慈爱平衡得很好。
这一点,是她自己有了孩子之后才深刻感悟到的:
妈妈的教育既有原则,又不失温情。比如不能说谎,但是即使说谎了,也绝对不在人前批评她;比如教育她要尊重别人,但是有人欺负她时妈妈又绝对是她最有力的后盾..... 有原则,也有爱。
她的家境,不可谓富,甚至可以说穷。但是却得到了最好的“富养”,如今她心智健康,对生活和婚姻都保持着热情。
富养与富养的差别,看似毫厘,却又相距千里。
与其说穷富、富养、散养、用爱养,都是爱的方式,不如说这是爱的分寸与技巧。
真正的富养,并不需要很多很多钱,但需要很多很多爱,很多很多陪伴,很多很多支持、信任与尊重!
在那条通往爱的路上,值得我们每一位父母,用尽一生去体会。
愿每个女儿,都能得到最好的富养,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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