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好甜的西瓜便宜卖……好甜好甜的西瓜便宜卖……”喇叭的叫卖声由远而近。
开着三轮车的小贩在小芳家门前停了下来。家里刚好来了客人,在这闷热的天气,最适合吃西瓜了。
小芳与卖西瓜的女人对视,女人笑着说:“我见你好面熟,我记不清在哪里见过你。”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小芳还是一眼认出她了,黑黑的皮肤,高高的颧骨,眼窝深陷,一脸沧桑,这女人,她太熟悉了!
“我们是认识!我原先租住在西头小房子里,经常买你的东西。”小芳随意地说着。她不想也不愿提及她们之间不愉快的事情。
“姊妹,挑个好西瓜,家里来客人了,现买现吃,不要蒙我!”小芳指着客厅里的客人,顺便给卖西瓜的女人打预防针。
“姊妹,你放心吧,不甜不要钱!”女人麻利地挑出一个最大的西瓜一称说,“2.50元一公斤,刚好二十六元。”
小芳赶快把西瓜洗干净,准备把西瓜切开再付钱。一刀切下去,西瓜囊像被盐水腌制了一般,很明显,西瓜坏了。
小芳赶快把西瓜放进桶里,还给女人。她已坐进车里,只等收钱溜之大吉。看到烂西瓜,女人不情愿地从车里下来,拿来了一个十斤左右的小西瓜,洗都没洗,就自顾自地在客厅茶几上切开。“看!多好的西瓜,这个西瓜送你吃了,把二十六块钱给我。”女人急切地说。
还没等小芳开口,客人看不下去了。“拿走!我今天不想吃西瓜了!哪来的道理?烂西瓜还要人付钱!要不你把烂西瓜吃了,我再付钱。”
“这样吧,我把小西瓜的钱付给你。”小芳不想把事情闹僵,“十多年以前,我租住在别人的小房子里卖水果,经常进你的水果。有一天傍晚,你剩下一百多斤西瓜叫我得了,本来完全可以第二天进,我们同是生意人,我更能体会生意人的难处,还是照原价把你的西瓜进了。谁知你的西瓜全部馊了,你可以蒙我,我却不能对不起任何一个相信我的顾客!从那以后你再没有同我见面,直到今天,你知道的!”
小芳以后进着另一家的西瓜,谈及此事,这家的老板说这女人经常进最差的水果蒙人,卖的地方越卖越远,世界这么大,一人蒙一回就足够了。而他常常是捡女人骗过的地方,诚实守信地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大,批发商和客户都愿意与他做生意,几年以后,他在镇上盖起了房子,做起了水果批发生意,再也不用走村串户地小打小闹了。
小芳感慨万千,总爱占便宜的人终究占不了便宜。你再难都不能成为你坑蒙拐骗的理由。十多年了,别人早就鸟枪换大炮了。小芳盖了大房子,家里早就不卖水果了,而是卖电器。
看来,小鱼小虾终将在肤浅的地方苟且一辈子,辽阔的大海是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远方!
齐悦梦想大型社团更文第九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