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15日,阴。天气愈发寒冷,心中的狂风不止。
昨天下课,先生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儿子眼神委屈,一条长长的暗紫色的伤痕像蜈蚣一样横卧在他的脸上。
我的心一个咯噔,忙发信息问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脸上怎么会受伤。”
先生回道:“照片是他们班主任发给我的,脸上是被人用跳绳打的。”
“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为什么被打呀?是别人跳绳时他站在旁边没有躲开吗?”
“暂时没有流血,只是乌紫红肿了一大块。老师说是同学之间打闹,被其他同学用跳绳抽的。我这边马上要开会,我就没问得太仔细,你打个电话具体问问吧。”
我的心像被一只手掌攥紧。瞧瞧,还“只是”!男人有时就是心大、不靠谱,那该多疼呀,绳子要是偏一点就危险了。儿子幼儿园时脸上划了一道细痕,都两三年了,还能看到浅浅的痕迹。这么大个事也不问清楚。我有心想打个电话给老师,但七八分钟后就要上课了。我只好急急地给婆婆打了个电话,拜托婆婆去看看情况,如果比较严重就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
刚下课我便给婆婆打电话,婆婆把电话交给放学的儿子。
电话里儿子的语气有点蔫蔫的:“妈妈,我今天被打了……”
“怎么样?有没有流血?很疼吗?”我的心痛极了。
“没流血,乌了……当时好疼……现在没那么太疼了……”
“好好的别人为什么会打你呢?”
“他就突然追着人打,我还被他用手打了好几下。”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我想给他一个拥抱,我想到学校将这件事好好处理,但距离限制了想法,我只能哽住喉头,心里像打翻了酱料铺,各种滋味一齐涌来。
这是儿子本学期在学校第三次受伤了。
第一次是九月初,课间时儿子和小朋友们一起奔跑,你追我赶中滑了一跤,原先受伤结痂的右腿被扯下的痂带掉一块肉,鲜血流了一地。当时我也是因为工作没法赶到。拒婆婆说她到的时候,儿子正乖乖坐在班级,白色的鞋面染成了红色,而腿上的伤口也被凝固的血糊了一层。
儿子第二次受伤是九月底。晚上放学,儿子走路一瘸一拐,“嘶嘶”地哈着气。我忙接过书包问:“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儿子卷起裤腿,摞起袖子:“今天上体育课摔倒了。”
我蹲下身子察看,只见儿子原本痊愈得差不多的膝盖上又破了一块皮,胳膊上有好几道细细的划痕:“上课怎么会摔倒了?”
“老师带我们玩开火车,前面的火车头跑得太快,我们中间没有跟上。然后都摔倒了,好几个同学还压到我身上了。”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儿子的一边疼得皱眉,一边又忍不住发笑,“我们班还有一个同学,磕到我的屁股上,大门牙都掉了。”
儿子如此频繁的受伤,难道是儿子体质太差?可能在别的孩子只是小磕小碰,到他那就流血落疤?
为了这种猜想,我们要求儿子每天都要锻炼,想着法子炖汤给他补身体。但看着儿子一顿两碗饭比他那不争气的爸爸还要能吃的样子,我又想可能并不是这个原因,儿子看起来偏瘦,但小腿上的肌肉也是扎扎实实的。
难道是儿子安全意识太薄弱了?
其实每隔几天我们都会教育儿子:不管在哪里都要慢一点,小心一点,安全第一。儿子每次都答应得很好,但当学校老师打电话过来时,我们还是会感到心累。
其实自己是老师,所以对老师的辛苦也更加理解,半大的孩子有时比高年级的还难管。但作为家长,面对这频频发生的安全事件,我还是想到学校好好拜托老师。
孩子都是妈妈心头掉落的肉,有的事在别人看来可能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但在妈妈的心里,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大过自己的孩子。孩子的受到一丝的损伤,都像在妈妈心头剜了一块肉。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希望世人彼此都能多一点体谅。
(最近课程实在紧,只能在下课的间隙偶尔写写,又不想写个百来字敷衍自己,晨间日记都快成晚间日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