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007同学
最近因为筹备一个大型活动,我们组经常加班熬夜到凌晨。有天晚上实在困的不行了,就出去透透气,无意间却发现一个女同事刚打完电话,在墙角悄悄抹眼泪。
问她怎么了,她哽咽了老半天才说出原因。
筹备这个活动,全组都在加班,她也不能例外,而且中秋只有3天假,她们家又离深圳远,来回一趟全耗在路上了,本打算不回去了,但刚姑姑打电话过来,无意间提到了她妈妈生病的事。
医生几次提醒她住院,但她怕花钱,就是硬撑着。还几次特意告诉周围的亲戚,千万不能让女儿知道,怕她知道了担心,姑姑这次也是说漏了嘴她才知道的。
同事说到这,一直压抑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每次打电话他们都说自己好好的,让我安心工作,要是知道他们这样,我就回去了,我觉得自己真的好亏欠爸妈。”
《奇葩说》里有句话,“所谓父母子女一生,就是相互欺骗的一生”。身在远方的我们,将许多瞒着父母的委屈默默咽下,但是父母,也瞒着我们咽下了更多的委屈。有时候,越在乎对方,就会越想守住自己不能说的秘密。
人,年纪越大就越明白,父母子女之间,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坦诚。每一个成年人的心里,都装满了故事和辛酸。
01
她,是北京某医院的护士,老家在辽宁阜新,在北京工作八年了,每年中秋,她都要在医院值班,这已是她第7个年头没能和父母一起过中秋了,她说,“记得第一次在医院过节的那晚,值班时看到食堂电视上别人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我就一个人默默流泪,后来每次过节爸妈打视频电话过来,我就说几句便推脱工作忙匆匆挂掉,怕说多了自己会哭”。
后来,看到医院里还有那么多等着自己的病人,他们还遭受着病痛的折磨,同事们都那么忙,她也就努力让自己忙起来,投入到工作中,心里也就好受点了。
正如一句话说的,“年华容易改,世事难两全”,为人子女,在现实和生活面前,有时候真得很难。
他,是武警北京总队十六支队执勤哨兵武孟杰。过节值班时,被选拔到北京西站执勤一线执勤的他,无意一瞥中看到了抱着年仅4岁的弟弟久久站立在寒风中的父母,他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从老家河南焦作来北京办事的父母,临时到支队探望儿子,却扑了空,得知儿子在西站执勤,为了不打扰儿子工作,便打算默默看儿子一眼,就悄悄离开,但看见儿子红了眼眶,他们的脚步就再也无法离开。
儿子无声的泪水里,蕴含了太多。是牵肠挂肚、一朝相见的思念和深爱,是职责所在、力不从心的愧疚和无奈,是生活困苦、无以言说的委屈和伤感。
而这默默流下的眼泪,也是多少个无人的夜里,流淌在许多成年人心里的泪水。那些戒掉了情绪、强忍着奔溃的成年人们,已经习惯了在一地鸡毛的生活里默默拼杀,暗自承受,但他们拼力维护的坚强,却在亲人相见的那一刻瞬间崩塌。
成年人的生活里从来就没有两全,“我放下工作养不起家,拿起工作陪不了你” ,“妈妈,你别哭,我也好想回家抱抱你”。
02
即使身不由己,但每一个成年人,都在拼尽全力地生活,努力给家人更好的生活,给父母更美好的晚年。
朋友和他老公都属于很不错的工薪阶层,夫妻俩月收入加起来有五万多,在深圳这样的城市也还是不错的。但我却很少见她买衣服,即便买了,也是些打折的过时款,有时候一起出去,她连一杯十几块钱的奶茶,也舍不得买,而她老公每个周末还要出去带家教。
曾经很不解地问她,“何苦这样拼”?她说,“我和老公都是独生子女,现在4个老人年纪都大了,身体又都不好,光医药费每个月两家就要不少。虽然爸妈和公婆都在小城市,但还是想让老人家们过得舒服些,两年前瞒着他们给他们各登了套大点的房子,老房子光线不好,冬天又潮又冷,妈妈有腿疼的老毛病,受不了啊。公公原来的房子是顶楼,年岁大了也爬不上去。所以每个月,他们都得往家里寄钱。而且自己也有孩子了,孩子的花销也不少……”
老人养老、孩子教育,是每月固定工资里的刚性支出,剩下他们自己,则就是能省就省了。
作为儿女,谁都不想等到那一天,父母需要钱续命的时候,他却哭着跟医生说,我没有钱。谁都不想在孩子眼巴巴地想上学的时候,他却哭丧着脸跟孩子说,我没钱。每一个表面云淡风轻的成年人心里,都装着太多。
03
她,是在广州一家足浴店打工的姑娘,老家在东北大石桥的她,为了能挣得全勤奖,顺利涨些工资,她已经3年没请过假,也没有和爸妈一起过节了。
她常常早上6点就开始工作,晚上还要从7点一直工作到11点才能收工。但她辛辛苦苦赚的钱,自己却一分都舍不得用,全寄给了老家的爸妈和弟弟。弟弟从小智障,为了让弟弟的教育能够跟上,爸妈也能过得舒坦一些,她没有一天不努力工作。
她说,“有时候,遇到难缠的客户,一想到远方的父母和家人,我都会笑着忍下去”。每次给爸妈打电话,她都骗他们说自己过得很好,住很大的房子,上班也离公司很近,就是为了不让爸妈担心。
她说,“出门在外确实辛苦,但只要一想到能赚到更多的钱,能带给家人更好的生活,能让父母更骄傲地提起自己,浑身就充满了干劲”。
而她一年到头吃的苦,也只会在回家的时候,在妈妈做的那顿饭里,在弟弟向他露出的笑容里一一化解,并给她再次出发的信心和力量。
每一个成年人,所有的辛酸打拼和忍痛坚持,都是为了父母亲人的一个笑容和一声安好。哪怕遭受再多的苦累挣扎,都抵不过他们的安稳妥帖和幸福安好。成年人就是这样,自己过得好,并不算好,父母家人过得好,才是真得好。
04
他,是湖南长沙一名快递员,为了给患肺结核的父亲治病,他辞去了老家清闲的工作,来到长沙找了份送快递的活。一个月工资除了房租和伙食费,剩下的4000元全部拿来给爸爸治病。
这位姓吉的父亲流着泪说,“儿子一天上班15个小时,就是为了赚钱给我治病,好不容易有休息时间,还给我按摩帮助我减轻痛苦。妻子2004年确诊宫颈癌,做了两次手术,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好不容易还清了债,现在自己又病了。现在儿子28岁了,还没有找女朋友,是我拖累了他……”
张爱玲曾说过,“因为相知,所以懂得。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一句我懂,胜过千言万语。一句埋藏心底的懂得,更是这世上父母儿女之间最珍贵最无私的真感情。
这,是一份杭州姓许的爸爸寄给异地儿子的月饼。因为一项临时工作,儿子回不了家过节。去年和前年都没能回家的儿子,这次答应了爸妈一定要回家和他们一起过节,但却因为一项临时工作又回不去了。
父母心里有些失望,但却还是打电话跟儿子说,“没事,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其实,“我没事,你忙你的”和“我很好,你们放心”这两句话,或许就是这世上最动人的假话。
我们懂你的辛苦,所以请你放心,我们能照顾好自己。我懂你们的爱,所以会愈加努力,即使生活实苦,因为你们,我也会对这世间所有的困苦挥刀所向,一往无前。爸爸妈妈,我要努力干好工作养好家,也会尽力时时陪伴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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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007同学,西北小城的非著名文字爱好者,童心未泯,色心又起的元气老少女。微信公众号@007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