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生活了三年有余,要我说它有别于其它城市的最大特征,我想那应该是年轻、活力,有生机。
这里的生机,不止是人的状态,还有在我们身边环绕着的花花草草。
今天,让我们一起看见生命。
在深圳,已知的生命物种接近2万钟,而我们人,只有一种。
慢慢旋转地球仪,你会发现,深圳位于北回归线以南,北纬22°27′到22°52′之间,看看同样维度的陆地:
作为欧亚大陆的东南角,南中国的北端,这里日照充足,广袤的陆地与浩瀚的海洋之间有着悬殊的温差,形成季候风,给这片土地带来丰盛的降水。
温暖湿润,山海交会,滋养着丰盛的动植物,也造就了这个整个中国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最丰富的都市 。
深圳,不仅仅是澎湃活力的经济之都,多样包容的移民之城,还是万物生长的家园。
缤纷的生命,遍布深圳的每一个角落。
在这个中国人口密度最高的都市里,生长着3000多种植物,飞翔着300多种鸟儿,繁衍着近80种珊瑚,整个中国五分之一的原生两栖爬行动物,六分之一的蝴蝶,十分之一的蝴蝶……
在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上,有一亿三千万年前火山岩浆凝结而成的岩岸、有延绵数公里的沙滩;有万吨巨轮停靠的繁忙港口,有红树覆盖的滨海湿地;有云雾缭绕的群山峻岭,有高楼林立的繁华都市;有最大的陆地生态系统森林,有310条蜿蜒的溪水河流……
它们和我们一起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共享着四周的空气,头顶的天空;流淌的河流湖海,它们的繁盛与凋零,存在与消亡,离去与归来。
宫崎骏电影里有这么一首歌,洁净的童声唱到:
地球啊,转吧,你就在那里;
地球啊,转吧,载着即将邂逅的我们。
是的,我们降生在这个星球,我们来到这个城市,我们和缤纷的生命一起生活在深圳,一切都有其因缘。
它们形态万千的躯体、斑斓奇异的色彩、变幻多端的生长历程;
它们的猎食技能、吸引和俘获配偶的手法、保护和养育儿女的智慧;
它们在喧闹拥挤的都市里,身怀绝技却低调隐忍的选择。
千万年的演化过程中,哺乳动物——包括我们人类自己,千方百计地让自己的体型变得越来越大。而鸟,作为恐龙的后裔,却在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小。大自然的商业规则永恒而公平,鸟体型的牺牲为自己换来了飞翔的能力,它们依靠翅膀为自己争取了一片天空。
在深圳,有各种候鸟,它们最远的来自西伯利亚,最南会飞往新西兰,它们有着我们难以想象的飞行和定向的能力。越深入了解它们,越明白每一种生命身上都有我们不具备的技能、智慧、才华和灵性。
尽管大部分鸟类都选择安全宁静的山岭、湖畔、海岸边落脚,但仍有一些鸟儿愿意与人相伴,选择在高楼林立的都市里落脚安家,它们在车水马龙的水泥森林里穿行,它们在高高低低的噪音中鸣叫,清晨叫我们起床,上下班途中与我们相伴,在空调孔中搭窝,和我们一起呼吸浑浊的空气,一起忍受各种嘈杂,它们为这个城市带来了灵性的温暖,也是这水泥森林林立里尚且存在的体温。
1985年出版的《深圳市自然资源与经济开发图集》中有一张《深圳野生动物资源图》,记录了当年深圳一些野生动物的种类和分布地点。一晃30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城市用全球最快的速度完成了都市化,容纳了2000多万迁徙者定居——然而遗憾的是它们那些被我们视为“资源”的野生动物,一大半已在这片土地上彻底消失了。
2005年,深圳市将全市总用地的49.88%划入生态控制线范围,这也是国内第一个通过政府规章形式明确城市生态保护控制界限的城市。
感谢命运,引导我们不约而同来到这个美好的城市安家;
感谢亚热带的温暖,季风带来的雨水,滋润着深圳的万物生长;
感谢所有的生命——从内伶仃岛上的灵长类动物猕猴,到塘朗山里朝生暮死的昆虫蜉蝣,感谢它们能与我们在这个城市里同生共住,丰富着生命的形式……
在我们这颗星球上,在我们这片国土中,在我们这个城市里,生命的多样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想象。
即使在小区的花圃里抓起一捧泥土,摊开放在显微镜下,你也会看到一个热闹的集市,菌丝、藻类、线虫、螨和上千种细菌在各自忙碌,在解决全力地让自己活得精彩。
如果有一天,你病魔缠身,你会感谢曾经有一种动物,有一种植物恰好生长在这个世界上——它们经历了上千万年的演化,逃过了各种艰险,活到今天,把它们物竞天择的智慧和能量奉献给我们,解除我们的痛苦,拯救我们的性命。
关注、了解、仁爱所有的生命,其实,救赎的是我们自己的肉体、精神和灵魂。
著名学者、自然教育家Jane Goodal说:
唯有了解,才会关心;
唯有关心,才会行动;
唯有行动,才有希望。
愿我们敬畏一切生命,关心、呵护、爱惜多样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