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要被我哀悼的伞,是我研一时的伞。
那天,我正从理科大楼徐步缓出。
手上拿着我的伞。
好大的风,好大的雨,啊。
我撑起我的伞。
踏前一步。
呼啦啦。
一阵狂风扫过。
我感觉手上一轻。
低头一看,手上空余根伞柄,伞面早就在风里嬉戏欢跳了。
于是,在巍峨的理科大楼前,渺小的我在那里矗立着,看着一轮酱蓝色的小月,如希望一般越飞越高,越飞越高,最后彻底离开视野,丝毫不管身上早已被淋湿…………
另一把需要被哀悼的伞,是我今天用的伞。
先说它的前任。
某天,大风依旧,大雨如故,我行走在风雨里。
伞外落着大雨,伞里下着小雨,我心里很是欣慰。
经过多年的折腾,这把伞终于寿终正寝了。
虽然伞骨啥问题都没有,但是伞面在好几处伞骨折叠的关节部位已经被刺出了小洞,这才让我可以在这怡然的夏晚享受一下伞内伞外和谐共融浑然一体的自然与凉爽。
简单说就是我被淋湿了。
然后我就换了现在的这把伞。
然后,今天早上,大风依旧,大雨如故,我行走在风雨里。
呼啦啦。
一阵狂风扫过。
我感觉手上一轻。
我顿时向天空看去。
还好,预料中的伞面飞月的场景没有再现。
我看看手,哦,伞的整副躯体还在手里,只不过有点S型,就仿佛手握一枚芙蓉姐姐。
于是我收了伞,重新打开。
接着我就发现,八根伞骨中,一根断了,两根折了。
这还只是这把伞经历的伞生第一吹,就一口气折成了这个样子……
于是,在巍峨的高楼大厦前,渺小的我在那里矗立着,看着一曲弯柔的小伞,默默抽泣,流泪,丝毫不管身上早已被淋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