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又听到雨声 。"春雨贵如油"，只是这次随之而来的还有降温 。撑伞出门，雨不大，风却一阵急似一阵，几次要把伞面翻卷过来 。天色仍暗，街灯下，湿淋淋的路面上不断溅起水花 。 间或有车子迅速驶过，很快消失在蒙蒙的雨幕中 。
终于等来公交车，人不多，有背着书包的学生，有穿着工作服的环卫工人，有裹得严严实实的老人 。走到后面坐下，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雨，以及雨中不断向后掠过的街道 。
车子平稳地行进，停下，不断有人下车，上车 。几站之后，上来一位老爷爷，身前还抱着一个 。一眼扫到以为是很胖大的孩子，还想怎么这样娇惯 。又感觉不对，仔细一看，是一位穿着厚厚羽绒服的老奶奶，被丈夫(应该是吧)揽着前胸，脚拖在地上 。老爷爷走到中间，找到个空位，有些吃力地放老奶奶坐下，自己返身到车前刷卡 。不知是冻得还是怎样，好半天才刷好一次，再摸索一阵，才听到又响一声 。他慢慢往回走，座后的大叔起来换了位置，老爷爷欠身道谢，坐到老奶奶后面 。
这期间车子一直没动，开始还奇怪，因为车前没有什么阻碍，离路口也还远，直到车子起步，才恍然明白，司机是等着老爷爷坐下 。
车里很安静 ，听得到车轮驶过积水的声音，偶尔还有雨点扑打到车窗上 。天色渐明，风似乎慢慢安宁下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