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起波澜,几多血痕泪!
我递上去一片纸巾,轻轻擦去泪痕的她强颜一笑:“抱歉,让你见笑了。”
坚定而略带沧桑的眼神,看着她的脸,我有些发呆,那张有着常人无法看穿的倔强,到底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
每一张坚硬外壳都包揉着一个脆弱的心,只是隐藏的太久太久,连自己都忘了,坚硬反而成了一种习惯性的行为,然而这种行为的潜意识背后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自己脆弱的内心不再被伤害,强硬和果敢的孤独着自己的人生。
她人生的早期或许受过太多伤害,拒绝陌生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她没有说话,我明白没有直接拒绝的沉默就是默许,我借机给她讲起了一位小兄弟和他妈妈近二十年的关系如何从开始的恨彻心扉到如今促膝而谈的整个故事经历(此故事特别的感人,当年作为倾听私密者的我也因此而落泪,暂时还没想好用什么样的形式把他表达出来)。
“他比我幸运,有个妈妈如此的爱他,”她叹了口气,“而我没有,我爸永远是那么的自私,从来不会为我们着想,想的就是怎么从我们身上拿钱。”
“可我已经恨不起来了,他毕竟还是自己的父亲,不过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因为每次他一打电话就是为了要钱。”她此时的情绪很平静。她说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对父亲的处事方式已经麻木了。
以前因为心里放不下可怜的妈妈,所以不敢离开家乡。前些年妈妈走后,她感觉自己内心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在某个深秋的下午踏上了北上的火车。几年来除了春节偶尔回去一趟,很少回家,飘泊成了她的人生。
被伤害的越深也越容易束缚自己的内心,当一个人对另一个至亲之人完全失望时,要么选择离开,要么面对对方时如同行尸走肉般漠不关心,就算面对也只是走个程序般的硬冷,因为不信任,情感反而成了她内心深处极其渴求的一种奢侈品。
她说有家的地方容不下她,想留的地方没有容身之所。
陌生的夜晚或许最适合悲凉的故事,北上的高铁还在疾驶,我突然想起了家中的老父亲。
“你还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父亲的关系开始变了?因为什么事?你闭上双眼仔细回想一下,父亲在你的记忆里有没有那么一刻给过你和你的家人好的印象?”我细细回味了她的倾诉后,若有所思。毕竟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心理学的基础,这点方向还是有滴。
她微微闭眼,突然间眼泪从她的脸颊滚落下来......
(太晚了,明天继续接上,别骂我,我也不想这样折磨自己,实在太晚了。你若不爽,就再杀头驴解解恨,晚安,我亲爱的孩子们。)
2019年1月29日 凌晨 1:20 驴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