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抄了流浪詩人海桑的詩歌《偶然爲人》。一直以來就喜歡海桑的詩歌,從第一次讀到他的詩句開始。海桑曾爲詩歌流浪,流浪過後依然寫詩,衹是不想向這個世界證明什麽。對那些會寫詩的人,我始終保持一種敬慕的姿態,能把一個個字符穿連成或長或短的詩句,而那些或長或短的詩行則包蕴着我一讀再讀也無法全然體悟的意味、趣旨。
偶然,真是一個美妙的詞語,它把一切可能或不可能都包含其中。我不喜歡必然,但又無法改變和適應必然。地球的存在本身就應该是個偶然,我們生而爲人或許也應该算是偶然,茫茫人海中两個人或更多的人相遇或許更應该算是偶然。有时我想偶然或許就意味着奇迹,或者説偶然能够催生奇迹。
張愛玲説:“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剛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話好説,惟有輕輕的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裡嗎?’”
今天是周六,全天上班,上周一白天的課和周一晚自習。上周就已經看到雙周計劃了,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麽要這样安排窜休。平常我們就不休大禮拜,周六、周日上課,節假日时也不能休息得完整,還要把假日裡的課提前窜到雙休日來上。領導自有領導的打算,這樣安排一定有这樣安排的道理。
這段時間自覺像個怨婦,一丁點的破事總是磨磨丢丢没完没了。重回魯鎮的祥林嫂逢人便説:“我真傻,……”説得久了,説得聽客們品嚼不出快意時,悲剧或許就變成了喜剧。上初中時看電影《祝福》,也覺得改編之後,思想性、革命性强了很多。但上了高中,上了大學之後,認真讀完小説《祝福》,再看電影時,便覺電影的改編不知哪裡出了問题,有一種似是而非的東西貫穿在裡面。
校園裡各種樹木的葉子開始變色了,這種變化應该有一段時間了,因爲現在整個校園裡流溢着的就是秋天裡最美的色彩。
昨晚睡得不是很早,跟大哥、小五哥,軒帥,還有稼新喝了一點點酒,有些興奮。並不是每天都會這樣全身心放松的。真正的放松我覺得就是跟一羣能随心所欲説癈話的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軒帥説:今晚我不想與你推心置腹,衹想與你推杯換盏。
學語文教語文都需要有些悟性,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喜好和用功。我衹是喜歡讀書,讀一些無用的閒書、雜書,而且這麽多年來,除了讀書還一直教書。剛从延邊師專畢業時,並没想自己一定要當老師,也没想自己會一直當老師。現在快退休了,想一想三十幾年來就干了一項工作,而且還干得很凡庸,心中總會有異樣的感覺。然而,很快我就意識到,這許多年來,如果我不去教書,不去當老師,還能干什麽,做什麽呢?
“天地之間,一個人和一個人相遇,這是一件值得珍惜的事。……所以,我視你爲珍愛,讓你的笑和淚流在我臉上,在每一次入睡前,捏你的手説:晚安晚安,夢中見。”——海桑《偶然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