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余田台
艾丽萨贝特·鲁西:虽然是个妓女,但是她身上无疑自有一番傲骨。她有着深刻的爱国情怀,她可以和任何一个法国人睡觉,但是她因为旁边住着普鲁士人而拒绝一个可能真心欣赏她的男人,她也没有因为普鲁士军官姿势面貌漂亮而勉强自己屈于淫威。她单纯善良,她愿意为了一群道貌岸然的贵族而牺牲自己,她以为自己放下自己某一面的尊严能换来另一面的尊重,没想到到头来只剩下饥饿和委屈。但正因如此,她才变得伟大,她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干净纯粹,即使这些人通晓古今,博闻强识,心胸却如此狭隘,想法却如此龌龊,行事却如此可耻。
一群伯爵夫人啥的:连基本的爱国基本的是非基本的优劣都分不出来,只会沉浸在自我满足的想象里,自以为是的高贵,自以为是的看不起别人,满口礼义廉耻,满口无私奉献,在自己落难时轻易说服自己接受别人的救助,用过之后便弃之如敝履,想要远离不洁之人来保持自己的高贵,显示自己的身份,这是法国战乱时期贵族的愚蠢与虚伪,看不清现实的迷幻。可能他们心中有过一丝自我羞耻,但都淹没在一群人的故作高端,故摆姿态当中,与其说他们看不起的是羊脂球妓女的身份,倒不如说他们看不起被妓女救助的自己,而这太严重了导致他们只能迁怒羊脂球,憎恨她的不洁。总之,这是群自私虚伪的不敢面对现实的怂货。
普鲁士军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可以选择强迫羊脂球,或像那群人提议的那样单独把她留下来,但是他没有,他非要她自愿做出选择,我觉得这里是普鲁士军官有意为之的侮辱。一种“法国的女人我不靠抢,你自会自动送上门来”的侵略者极度自大的表现。
戈尔弩兑:这是唯一一个清醒的人,但是话语的力量太过弱小。他的存在让整篇故事没有那么憋屈,至少还有一个人理解羊脂球。这是我读这篇小说唯一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