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件上周末遇到的一件小事，事情虽小，却令人很不舒服。 

家附近有一家小店生意很好，店里卖蔬菜、肉食、干果和水果。与附近几家店比，这家店出售的蔬菜、水果新鲜又便宜，种类多，品质高，附近的居民都认这家店。无论我什么时候去，店里店外总是排起长队。

这家店在我看来说得上奇特的售卖方式，正因为售卖的东西品质好，店家认为达到了顾客“闭眼”挑选的程度，索性这家店取消了“货品供顾客挑选”这步，改为顾客直接向店员表达需要什么，需要多少，由店员按需拿货称重，顾客交费拿货这样的售卖过程，比如：顾客说来四个紫洋葱，两棵葱，店员便从摆好的货品中拿出四个紫洋葱和两棵葱到柜台称重，又说，再来捆韭菜，店员再回去拿一捆韭菜到柜台同四个紫洋葱和两棵葱一起称重，顾客没有其他需求后，向店员付款，拿货。

很多年前一位远房嫂子在村里开了家卖衣服的店，开张那天我去凑热闹。小店进门从左向右放置一圈半人高玻璃柜台，柜台后面整面墙全部挂满代售的衣服，嫂子就在衣服和柜台之间左右奔走，顾客隔着柜台看中哪件衣服，嫂子就取下来拿到柜台上供顾客细看，并从旁讲解，再将没卖出去的衣服袖子、衣领或者裤脚整理好，挂回墙上。嫂子跟着顾客的脚步、眼神和声音，从这头到那头，从那头到这头欢快且忙碌着。

如今在这家店里，我又看到了这样“近乎绝迹”“1V1”原始的卖货方式。

为我前面那位女人服务的那位店员姑娘被数落：

“蒜头给的太老了！”“给就给呗，你摔得谁呢？！”“小票你给我了吗？谁让你扔到地上了？”

店员递菜给那位女人时，女人怀疑态度不好故意弄出大声，给的蒜头太老，店员没有把收银小票递到她手上巴拉巴拉。

“我都两个儿子了，还没有被摔得呢！”

女人强健肥硕的体格，高亢的嗓门，顾客的身份，以绝对优势压得店员死死的。我几次环顾四周，其他顾客和店员全部停下手里的活，目光锁定女人。我恰好看到女人后脖颈青色的纹身，青面獠牙，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