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九点多,他又满脸绯红地回来了。这几日,为了拿下合同,他已经顾不得身体安危了。
谢天谢地,好事多磨,合同总算顺利签了。今晚他喝的算是庆功酒,整个人显得有点儿兴奋。
看在钱的份上,我失了个人气节,谄媚殷勤,卑躬屈膝,主动为他宽衣解带脱袜子,端茶递水洗桃子。
正看在兴头上的电视剧《茶馆》,也不看了,让给他看《星汉灿烂》。
我拿起他带着酒味汗味烧烤味的衣服,去了卫生间,用薰衣草味的洗衣液泡泡搓搓,塞进洗衣机里,快洗35分钟后,搭衣架上,晾好。
那个微醺的人儿,霸占着电视,睡眼迷离,还没来得及冲澡,一会儿功夫,就躺倒在沙发里,鼾声四起了。
我关了电视,进了卧室,打开小夜灯,然后关门窗,开空调,整理好床铺,唤醒他移驾“木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