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张艾嘉和徐静蕾,很巧的是她们的身份都是女演员和女导演。在女演员中,她们实在算不上是很漂亮的一类。在张艾嘉的那个时代,林青霞独占鳌头,美则美矣,但实在不是我的菜。但是,我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能够看到张艾嘉演出的电影非常少,能够留下印象的只有两部;《想念的季节》和《阿郎的故事》,大多数记住的是她后来导演的电影:《少女小渔》、《心动》、《20 30 40》,还有我去年春末看的那部《念念》。
很多人对这种文艺的片子不是那么感兴趣,甚至到现在这部电影的豆瓣影评都不是很高。很多人说这样的电影沉闷、冗长,甚至有点不知所云,可是,我却非常喜欢这部电影,它讲的是三个人与原生家庭、与现在的自己和解的一个过程。在这部电影里,我喜欢李心洁饰演妈妈的角色,最喜欢的一场戏是已经长大的儿子育男在大雨滂沱的雨夜,在梦中与年轻的母亲相遇,坐在一起闲聊,母亲将缝制的一模一样的荷包拿给他看,他泪如雨下,最终明白母亲给予自己和妹妹是一样多的爱,那些缺失的母爱不是不在,而是一直都在。电影的后半段,张孝全饰演的阿翔与幻想出来的父亲打拳,育美看到孕妇生产而决定将腹中的孩儿生养,无论归于怎样的形式,这都是一种释怀。那些来自原生家庭带来的困惑,激烈,伤痛,都因为爱而消融。很简单的道理对不对,但是现实中,我们有多少人愿意并且真正的能够与自己,与这个世界握手言和?
后来网上有了资源,我又看了几遍,除了以三根主线的情节发展以外,我甚至喜欢梁洛施在这部电影里面的画作,她在地铁里为自己画的那幅自画像,还有在画布上夸张的运用色彩,都让我觉得这部电影很有灵气,无论张艾嘉,还是梁洛施,还是李心洁,身上都自带着一种灵气。这部电影细碎温暖,是任何一个男导演都做不到的温情。这些年来,我看过很多文艺片,文艺片说着好听,其实很难拍,拍得好卖座率也不如商业片,拍的不好更是票房惨淡。这种片子,大多数有种安静的情怀,所以,有的时候在电影院里看气氛不是那么搭。可是,你只身一人若能够看得下去,并且去细细琢磨一些细节,你会发现,那些在安静里面的热情和能量也是澎湃的,当然,这也是张艾嘉说的这句话。
看到《念念》宣传片的时候,张艾嘉女士的齐耳短发,像一株生命力旺盛的植物一样,有别于她唱《爱的代价》时的柔美,我记得那天我看完电影,借着散场的灯光,我在备忘录里写下的那段话:女子让人忽略性别的美。如粗粝的沙石。坚毅的性格。沉默寡言。却有会在雨天,怀抱白色大朵的花,坐长途汽车去见喜欢人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