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乌兰木伦河,应该是在2016年的公历11月份的时候。当时,河面结了冰,它静静地躺在那里。红色的晚霞铺在天边,穿过桥上奔驰的车辆,映照在河面上,安详、静谧、喜悦——从此,它流淌进我的心里。
再次来到乌兰木伦河,已是清明。河水涨满、在冷风中拍打着河岸,依旧安详、静谧、喜悦。
站在瞭望台,眺望眼前的景象:恰逢春寒料峭时,冷风吹,枯枝绿,水荡野鸭鸣。再见旧时景,残阳照,意难平,心怀岁月稠。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来看看这条河。也许,我喜欢想象着河水的尽头,一如岁月载着我,到我不知何处的地方。也许,我喜欢感受河水静静地流淌,一如我漂泊的心不曾停顿。也许,我喜欢河水穿流不息,一如我挣脱过往,走向未知的崭新的每一刻。
都说物是人非,可古希腊一位哲学家讲: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我想,眼前的乌兰木伦河,已不是之前的那条河。乌兰木伦河眼前的我,也不是之前的我。苍茫大地,聊聊众生,沧海一粟如我。岁月当歌,草木荣枯,往事氤氲如昨。
忽然又想到,有一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不经历生死不足以言勇,不经历过往不足以谈今。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这样说,没有暗夜,何以光明;没有坎坷,何以人生;没有寂寞中的孤独,何以梦想之绽放。
乌兰木伦河,虽然对你知之甚少,但我遇见你、钟情于你,把你深深地珍藏,在我烦躁不安的时候来看看你——因为,你流淌在我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里。
再见,乌兰木伦河……
2018年4月6日,夜色中的E-coff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