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莱尔说:我会倾心地爱,美是女神和不朽的…… 还有云……匆匆漂过的浮云……美妙奇特的云!
黄昏是何等沁人肺腑啊!沁入人的痛苦中,微妙的情愫,恍惚迷离。 浩瀚的大海,广阔的天宇,你可以饱享孤独、宁静,欣赏蓝天不可比拟的贞洁!
不可救药的人生,渺小又孤单。苍穹的深邃,惊恐不安的人类;大海的冷漠,使人迷醉的大自然啊,没有半点怜悯之心,请不要诱惑我的欲望与高傲!艺术家恐怖地哀鸣着,在这场对美的研究殊死的决斗中。
一位衣冠楚楚,油头粉面的,自命不凡的傻瓜会向蠢笨的驴子问好,驴子没有理会,继续盲目的向前,法兰西的精神?不,是世俗所有的精神。
啊!该死的狗!如果给你一包粪便,你会狂喜地去闻它,可能还会把它吞掉。你呀!我的忧郁人生的可鄙的伙伴,你多么像大多数蠢驴,对他们,从来不能拿出最美的香水,因为这会激怒他们。但是,可以拿出精心选择好的垃圾。
一间真正的精神之屋,轻微的粉红和淡蓝弥漫,心灵沐浴在暮色苍茫里,玖瑰色的馨香染上的犹如愉悦的梦,一切都沉浸在足够的光亮与美妙的昏暗的和谐之中。一种精心选择的极细致的馨香,掺杂着轻度的湿润在空气中飘荡着;浅睡的思绪被温热的情潮所荡漾。沉浸于神秘、宁静、和平与芳香之中。啊!真幸福!一般所说的人生的幸福时刻,丝毫比不上这极度快乐的体味。
可是,一声可怕的、沉重的声音在门上敲响了,就象梦游在地狱中一样,挨了一镐头,幽灵进来了,一个自以为是,可耻的愚蠢之徒叫嚷着他的无聊,把他生活中的庸俗强加在我的痛苦之上,所有的神奇随着幽灵的粗鲁消失了。
天堂般的屋子,神奇的世界都随着幽灵这粗鲁的敲门声而消失了。
恐怖!我又记忆起了,这肮脏丑陋的屋子,没完没了的无聊。而另外一个世界的芬芳,我刚才还以一种真诚的情感陶醉着呢!现在,唉!都被一种掺杂着令人作呕的霉烂的恶臭给替代了,人在这里呼吸到的只是腐败,恶心的无情味。
现实舞起他粗暴的权杖,歇斯底里地用沉重的刺棒像驱赶一头牛:“吁!蠢货!驾!奴隶!干活吧!贱民!”
头上是空阔而灰蒙的天空,脚下是尘土飞扬的大漠,没有道路,没有草坪,很多人驼着背向前行走,背上是巨大的怪物,它用有力的,带弹性的肌肉把人紧紧的搂压。这样匆忙是向哪里去,人们一无所知,他们被不可控制的行走欲推动着,没有一个人对伏在他们背上的凶恶野兽表示愤怒,相反,他们认为怪物是自己的一部分。在这些疲惫而严肃的面孔上,没有一张表现绝望的神情。在这阴郁的苍穹下,大地象天空一样令人忧伤,他们行走着,脚步陷入尘土中,脸上是无可奈何的希望神情。
在繁忙的人群中寻找躯壳的游魂,随心所欲,孤独地存在,孤单而沉思的漫游者,有着悲天悯人的灵魂。而象软虫一样蜷曲的懒惰者,利己者紧闭在精致的箱子里。
一双慧眼是不会有误的,人与人之间是多么难以互相理解,思想是多么难以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