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萧寒晨夕
黛玉,我想写些关于你的故事。
可是在我之前已经有很多人写过了,而且也一定在我之后又会有千万人写你的故事,感你所感,伤你所伤。
那么,我该对你写些什么呢?
我感激曹雪芹,让我认识了一个感怀伤时的你。
百年之前,你也许存在过,也许永远没有。
历史泯灭,车轮滚滚,你成了文学史上一个传奇——一个永远的历史之迷——一个美丽的神话。而我,只是当今的一个凡夫俗子,如何能高攀得了世人眼中圣洁的你?
可是,人本无贵贱之分,你原有对青春对爱情痴狂的执着与惋惜,我奈何不能有对历史对现实的评判与愚悟?
感动于你痴情的眼眸,能把宝玉挨打后的震痛哭成桃花的绯红;
伤怀于你惜春的柄锄,能把幕落花凋后的香残葬成生命的土丘;
崇尚于你处世的无争,能把狂喜刺痛后的哀怨叹成离别的无声。
因此,我爱你。
我爱你,是因为我也曾想过为一个自己所爱的男子哭红自己的眼眸,为一个即将逝去的春天谱奏一曲<<葬花吟>>。
我们的不同仅仅在于,你的感想成就了历史,而历史成就了我的幻想。
你是墓志铭,而我只是刻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