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一周的该做的事,今天无事,打算回娘家。但不告诉老李,他去,走的晚回来的早,这专职司机不大体贴,以为回家吃完饭就算回家。可我总觉的这样的回家,不够过瘾。好像话没说好,饭没吃饱,不算回家。
打发他上班离开家,洗几件衣服,简单打扫卫生,就准备回家。老弟打来电话让做公交车,下午他送我。呵呵,那多麻烦,等公交车多不自由。电瓶车是我最好的选择。穿防晒衣,几乎就露俩眼,还带着眼镜,走起。
夏天的回家路好美,绿树成荫,沿途的村子几乎家家有花种,月季,蔷薇,虞美人,还有叫不上名字的,色彩斑斓,田野大片大片的绿,山坡沟底绿意流淌。今年是个好年景,风调雨顺,庄稼长势喜人。突然想起父亲,父亲一生,行医乡里,却从没离开过土地,这样的好年景,如果父亲还在,他应该会对着庄稼笑,他应该有使不完的劲。这样一想,心里一热,眼里一酸,泪就出来。多希望他还在家门口,看见我就笑。很多时候都在想,其实去世的父亲只是去了一个我们再也看不见他的地方,而他却始终在我们身边,不是自我安慰,是自己很坚信这种感觉,很多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会和父亲聊上几句。临近村庄的时候,仍想着父亲会在村口的地边蹲着,看着油亮的庄稼,抽着烟乐呵呵地。
到家,门口的杏树被杏子压弯着枝条,金黄的杏子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弟弟说,这是第二年结,去年结的时候,满街的人来人往,谁也不摘一个,都看着个头不大,觉得不好吃,熟透了没人摘,只能自己摘了送给邻居,一尝,都说好吃。今年谁想吃了,就过来摘几个,但结的多,不怕吃。
弟弟的小院东面有个门,往里走还有一个小园子,父亲在的时候,栽下一棵杏树,一棵苹果梨,一棵核桃树,一棵葡萄树,父亲还会栽下小葱,栽下几棵丝瓜,总之,院子空间不能浪费,不能长草。上次去的时候,看杂草横行,清理一番,这次总算没见荒草。只是核桃青果正灌浆,苹果梨还没长够个,而园边的杏子树,硕果累累,一树金黄,伸出去的枝条更是压的倒垂着,妈让我把那个院外的枝子拉回家,怕小孩调皮够不着杏子再掉进河里。园子外面无路,只临一条深水河,妈说的有道理,但我试一下真拉不动,那个枝条上最少挂五六斤的杏子,隔着园子的墙,把它拉回家,我气力不足。只好和妈站在树下,看着聊着。这满是果子的树都是父亲生前栽下的,如今,棵棵硕果,唯不见父亲,心里阵阵难过,母亲在身旁,怕惹她难过,只能克制自己。
杏子熟了,想念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