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8月18号开始画第一张画,到今天2022年1月18号,我画了65张。当我今天想写几个字的时候,才发现日子都是18,这不是我特意选的,完全是撞上的,我不知道18对于画画这件事算不算吉祥数字。从开始的能量饱满到现在的苟延残喘,还有5张才全部完成,我今天彻底搁笔,一笔都没有画。其实画画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变化,画的过程还是一如从前,只是这半年的生活方式让我有些沮丧。我发现我的嘴角眼角下巴和肚皮都有了下垂的迹象,无疑是长期坐着低头画画造成的,更令我沮丧的是,我发现德国一流的插画师,比如quint Buchholz,画得那么好,就算我的肚皮垂到脚背,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更更令我沮丧的是,另有一个别人写的故事请我做绘本,我不敢接,因为我好像突然不知道怎么画故事了。
尽管我的绘本故事已经开始连载,真真切切地印到了书上,并且还被几本期刊选做了封面,也不能抵消我的沮丧。
当我刚刚开始和编辑接触的时候,我称呼编辑为某先生,我的可爱的编辑称呼我“老师”,我吓得赶紧说:“别叫我老师,我不是老师。”我曾经当过三天老师,然后果断辞职了,我做不了老师。很快我回味过来,老师只是一种称呼,不是必须要教导别人的。后来我和编辑之间就互称老师了,慢慢我适应了这种称呼。
我的编辑是85后,有留学背景的高学历帅哥,偶然一次视频,我发现他们编辑部的人都年轻并且长得好看,一点没吹牛,也不是因为大妈对青春的眼馋,以一个画画人敏锐的观察力,瞟一眼就能知道。幸亏当时我们在探讨摄影的问题,我很自然地把镜头转向手里的照相机,免得被人看见我下垂的脸。
我的编辑说话超级有礼貌,而且真诚,对我毫不吝惜赞美之词,刚开始我很不适应,也许是我在妇女圈混久了,这种清新的话风撩动了我油腻的心。我的妇女朋友说,谁家的孩子这么完美,有文化懂礼貌,真是有福啊!
我的编辑还善于挖掘,时不时给我一个新的题目,比如青少年话题、建筑审美、给画配诗、给文章配图、和审美有关的故事,每次我交出去的东西,都能得到主编的肯定,一次过稿。他说我们主编和同仁都赞你是个全才,我说,那都是被逼的。真的,要不是有人叫我做这些,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做到啊!
在讨论排版和调色的问题时,我的编辑非常尊重我的意见,我是个不喜欢给别人找麻烦的人,只是小小地提几个建议,而且人家是做过很多著名图书的资深编辑,肯定比我有经验。
昨天,收到了我的编辑寄给我的珍藏版图书和邮票,真是太贴心啦!
眼下,我还是被危机感包围,插画这个事,专业性很强,我起初并不打算走这条路,因为我知道很难。原本只是玩票性质的给自己的故事画一画图,现在有外部力量把我往这条路上推,我不知道,很多事情我都喜欢玩一玩,但是要做成专业,看到专业的金字塔尖,我就会望而却步。咋整?不好整。
我的小彩铅和这一方小角落,能不能撑起绘本这条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