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准确点讲,是将近两个月了。
自从疫情爆发,每日惶惶然不知所终。
本来规划好的新春度假,演变成长久的滞留。
一月十八日的航班,是早早预定好的。就连从居住地,一个十八线的小城市到达省会机场的路线,再到度假地的车次时间,也一一做了缜密的计划。
这是我一向的出游习惯。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暗示,当天的航班因为天气原因,延误了将近4个小时,因而原定的机场到达目的地的高铁也无法赶上,只得匆匆的在机场摆渡车上购买下一趟车次。
还好,预定的接车人在高铁站外准时等候,落地之后的行程是顺利的。
二十日,也许我终生都将难以忘记这个日子。钟南山院士抵达武汉,说了一句话——原则上武汉的人不要出,外面的人不要进。
就是在这一天,“人传人”成为悬挂在每个人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开始担心,远在武汉工作的儿子。
最早与他谈及某病之事,是2020年的一月一日。
我以为他会在前一天和同事、朋友参加各种跨年活动。谁知他说出去了一下就回家了,因为有新闻报道武汉某病的事情。
随后,就从电视新闻中看到造谣者被如何如何。当时心想,现在果然是法治社会,科技手段果然先进。
随着这个念头的出现,对于某病的提防和担心也烟消云散了。
于是继续规划春节假期的行程。原本还打算与儿子一起返回武汉,与他多相处几天,也随便去逛逛大城市的大商场呢。
可是,二十日,这个发生可巨大转折的日子到来时,一切计划全盘推翻。
先是打电话告诉儿子,春节后不再跟他返回武汉,直接回家。
放下电话,开始考虑儿子到这里来的事情。是不是先要将他隔离一下呢?家人还在微信群里开他玩笑——一定要把他先放到小黑屋里。
随后的一天里,不停地翻看网上的消息,手机几乎没有离开过,也许这辈子刷手机的时间都要用尽了吧!
想到身处的风光不错的小县城,交通并不便利,如果事态严重,生活上会出现麻烦。于是到县城里购买吃的喝的用的。幸亏一辆三轮电动车,一趟趟的运输,堆满了屋子。年过八旬的父母,开门时总说又买这么多。
口罩,已经找不到了,买到手的根本不是能够防御病毒的类型。那也得买,求个心理安慰吧!
酒精,小区门口的药店预告明早有售。
排队买了大瓶酒精,又在早市上买了新鲜蔬菜瓜果。一边庆幸,一边惴惴不安。
接到儿子电话,他有些吞吞吐吐,言明情况不好,取消原定的计划,留在武汉独自过年,还嘱咐我好好跟外公外婆讲讲。
我心里波涛汹涌,但还是十分平静地告诉他,我们都理解他。
家人得知消息,都说给他发大红包,情况好了,过完年了,去武汉看他。
二十二日凌晨两点多,接到儿子电话,告诉我武汉封城了,他现在到二十小时便利店买东西备着。
我的头嗡的一下,不知所措。挂掉电话,再也无法安睡。不停的通过微信告诉他要买口罩酒精一次性手套什么的。
尽管慌张,但是还没有把事态想象的太糟糕。
接着又是整日的沉浸于网上消息,一波又一波,不知真假。
所有的精力似乎都耗费在上面。
直至今日。
好在我们大家一切安好,也一定会平安无事!
(只是记录情况,不想传播什么,也不知道是否会有什么敏感词,但愿不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