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
在家待久了就想出去走走,直到走了出去,遂会觉得有诸多的不便,即停下蠢蠢欲动的脚步,又启动了休息的模式,。其实,旅行只不过是从自己待腻了的地方到别人待腻了的地方去。这句话得到了很多人的首肯。
此次老同学相邀去中欧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去干嘛呢?去看看湛蓝的天?洁白的云?高高的雪山?碧绿的草地? 好像是也不是。 其实旅行在异国他乡,那里的风土人情,是吸引人一探究竟的动力,还有旅行中旅友的众生相,也是十分的有趣。
这次中欧之行是跟随退休俱乐部出行的,该组织算是政府扶持,各旅行社设摊,比一般中小旅行社各自为政,乱打乱撞要略微好些。
出发前还像模像样地开了个行前碰头会,一看,呀不得了,百分之五十是些跌跌撞撞的老年人,还有些稍年轻的,也早已过了半百,叽叽喳喳的,心想,坏了,这次旅行注定舒坦不了。
果不其然,一上车滿满当当,座无虚席,都贪图退休俱乐部名气,价格稍高些也无防,但是一些不怎么的人也是这么想的。我和同伴本来想,价格高些,可以撇去些社会渣子,么想到现在有些渣渣比我们有钱!
旅客中有这样一个组合,一对夫妻携带着两位女伴,我们简称这男子“ 一拖叁"。这位男士显然处于带队地位,鞍前马后,上下奔波,这对于他们这一组合很是不错,但他忘了,他的争先恐后,抢占座位,大声喧哗,已然影响到了整队人。
先描述一下“一拖叁"首领的面相,比较特殊,嘻嘻,任何场合,任何话语,他五官必定是齐唰唰地张开到极致,又粗又黑的扫帚眉挑起,又大又圆的张飞眼瞪起,(不过很是混浊),鼻孔张起,口溅白沬,(不是白莲花),呕……。
一次在塞纳河游船上,两岸风光旖旎,历史建筑悠久绵长,各色人等摩肩接踵,遊程较长,不知怎么地他挤在了我旁边,我正在和旅友小声地议论着 : 如果我们上海黄浦江两岸有此等热闹就赞了…,不曾想此人立刻来了句, “ 瞎讲 ,侬来( 在)瞎讲!…," 我扭头一看就是" 一拖叁",又是五官齐唰唰张开的模样,哇,我立马分开人群,逃之夭夭。
是什么人等会这样说开场白,又是什么样的文化底蕴能使人粗鲁至此,看这个组合可能比我们略微年轻几岁的样子,我立刻明白了,又是革大文化命惹得祸,不学无术,缺少起码的教养。
是怎样的女子能陪伴他左右,我不禁打量起
他的妻子了。噢, 就是她,我和旅伴私底下笑了好多次的女子……,每天的衣着上下不下十来种花色,没一件合身的,烫了个鸡窝头,又不打理,就乱堆在头上, 还有个奇怪的习惯,这个头颅还把持不住,不停地摇晃。 询问了随行的医生,才知这种病症叫“ 震颤 症”,是属于神经质的。 最要命的是两口子同一毛病,嗓门极高,到哪哪都哇啦哇啦的,定要刷一下存在感。
幸好旅行车上的座位与我们相隔稍远,才没把我们嗝应煞。
经同行旅友交谈,才知这对夫妻新近得了一笔巨款,动迁费数百万。为什么不留给儿女呢?俩人齐唰唰的把头一摆,“全世界旅行。” 这是他们的选择,本也无可厚非,但这腔调,这做派,丢脸丢大了,如果这次瑞典事件是这两位,那结果难以想象。
回程的路上,这个“一拖叁”极尽了所有的丑态。
原因是我们去时是包机,座位相当富余,后舱的人可以横倒一路,十几个小时的机程,舒适之度不在话下, 显然"一拖叁"在这横倒之列。
回程之路可没那么舒坦啰,有一队不知什么名的足球队与我们同机, 人高马大,器材众多,排队候机就增加了不少的时间。
上机之后座位就略显紧张了,"一拖叁"给组合里的三个女人每人抢占了两个座位,他再想横下已无多余的了,奈么一路上又是将脚伸至别人座位上,又是嘀嘀咕咕,一会又将体态剽悍的老婆塞将进来,一路上没有消停的时间。他好意思向我的旅伴,一位身材娇小,端庄文静的女子提出让座给他躺平,得到的回答当然是摇头不允。奈么好哉,这一路上的各种作,各种不如意,如芒剌在背,丑态百出!亏他还说得出大家要互相照顾,要有同情心啰这种话语,我们是一百二十个不理会,把他齁的够呛。我也终于明白了比我们年轻的他的老婆会得“ 震颤症" ,敢情是被气得。
最危险的是飞行将近尾声,"一拖叁” 立马躁动起来,不足一米六的个子,踮起脚将头顶上的舱门打开,拖出旅行箱,抢占过道,此举被 "歪国仁" 空姐劝阻,不得已又放了回去,但实在是腿太短,上面的舱门关不住,只能虚掩,飞机一个颠簸,"叭”的一声舱门弹开,下面坐着的正好是他的老婆。多危险啊,幸好没有砸将下来……。前后左右的旅客都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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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中还是有很好的人的,比如儒雅的胡君, 比如典雅的千千小妹,还有热情的香香姐姐,…但是他她们的好,我铭记在心,自己慢慢体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