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就剩这么几天,该办的都要抓紧去办,一不小心就搁到了来年。事倒不是大小问题,贼怕落了些拖拉的名声。年似一堵墙,墙前墙后完全隔了层。
年关年关,过了关才过得了年,关不是空手过的,杨白劳也得给喜儿扯上二尺红头绳。荤素常态,新衣常添,新币常见,没有了物欲的长期期望,年节便少了物质欲望。公路缩短了距离,手机便捷了通信,网络加深了交流,见个谁也就是秒秒的碎事。想见的不想见的,不由乎都会涌到眼前。
鞭炮是点不得了,瘟神似乎怕这辟邪的声响,这两年一少,都露了头。人也怕这声,即便燃了引线,也要捂了耳朵躲开远些,好似那声劲专给瘟神听的。乡里管得宽松点,早晨午间晚上都要放上几鞭,然后开饭,污染不污染的,早被山林间数棵树吸进了叶肺。
长短不一的假期即将到来,除去料理积攒了许久的家务,唯一觉得难过的,当是出门看望亲戚,冗沉礼数只是其一,不能放松休息可能更为重要。朋友假期一别,也许十数天不再见面,平日里习惯了叨叨,忽觉得空气都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