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五月初五采桑叶(原创)
作者:赵凤宝
每年五月,都是桑葚熟透了的时候。城市的水果摊上,早已摆上了新鲜的桑椹。桑葚成熟的季节,也正是采桑叶的好时节。每年的这个时节,我都要去桑林采桑葚叶子。桑叶具有广泛的药用功效:抗凝血、降血压、降血糖、降血脂、抑菌、消炎、抗病毒、抗肿瘤、抗衰老……
采桑叶最佳时期就是农历五月初五这一天。所以每年我们都要去桑林采一些桑叶泡水喝。
记得在农村“插队”的时候,吃过晚饭,趁着傍晚凉爽的微风和我热恋中的“春儿”漫步在乡间小路。夏风吹来,微风夹杂着田野中特有的清幽和空气中的清香,而此时的心情也会在田野中随风飞扬。村口的小路旁,有一颗高大的桑葚树,桑葚熟透了,黑黑的、红红的果实,落在地上,挂在树上。
路边的菜园子里,有一位大嫂正在自己家的自留地里忙着农活。我和“春儿”走过去向大嫂打了招呼,“春儿”和大嫂聊天而我却走到桑葚树下,看那熟透的桑椹。
我拉着一棵桑葚枝条,回头招呼着还在和嫂子聊天的“春儿”:“喂,“春儿”快来摘桑葚。”我们摘了好多桑葚,我蹲在小河边,小心翼翼地洗着桑葚,把洗好的桑葚放在“春儿”的手里,然后我吃一颗,在往“春儿”的嘴里放一颗,然而,我们却互相笑着,因为,我们的舌头全是黑红色的了。
成熟了的桑葚胖嘟嘟的,黑紫黑紫的,如一串串、一挂挂黑珍珠般珍奇惊艳,微风吹来,在沙沙作响的绿叶之中,累累硕果若隐若现。
色泽鲜艳的果实常常引得众鸟盘旋,争相啄食。
叽叽喳喳成群的麻雀,上蹿下跃,一边吃一边丢;而精明透顶的喜鹊,却眯着小眼睛,瞄准长得肥实的桑葚,一颗一颗地啄在嘴里从不落空;最有意思的当属那灰色的小斑鸠,它竟然把它的窝搭在桑葚树杈上,偶尔打一个瞌睡醒来后就可以有美味的桑葚吃。
这些小精灵吃饱后,它们都会引吭高歌,深情款款“雨落姑姑”的情歌,或长或短,或高或低,表白再三。
《诗经》有曰:“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我经过细心地习读诗经,我觉得诗经的原意是,斑鸠吃了桑椹会甜的醉晕过去而掉到树下。这就是每到这个季节,那些雀鸟整天闹闹哄哄,叽叽喳喳,吵个没完的真正原因……
哈、哈、哈,写来写去,写跑偏了。那么言归正传,今天采的桑叶,洗净、切丝、阴干,储存起来,够我家“春儿”泡水喝一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