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熊培云,曾在《国家与玫瑰》一文中,写过一个“巴黎玫瑰”的故事。
1942年5月,当德军进驻巴黎时,卖花姑娘洛希亚看到平时生意兴隆的花店竟然没有一个人来买花,心里十分难受。她不是担心凋敝的生意,而是担心大家沦落的生活。
于是,她将店里所有的玫瑰花和她从别人店里买来的玫瑰花一起打包,送给左邻右舍。
洛希亚的行为感动了大家。
第二天早晨,驻扎在香榭丽舍大街的德军发现,几乎所有的巴黎女人都手捧鲜花,面带笑容,眼里没有一丝绝望的神情。
法新社记者以《玫瑰花的早晨》为题报道此事,给了远在伦敦的戴高乐将军和战士们极大的鼓舞。十年后,戴高乐还专门找到了洛希亚,并且将她称为“巴黎的玫瑰”。
当年执勤的德国士兵著书回忆此事时,感慨:“我们可以征服这个国家,却无法征服生活在这里的人们。”
他们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生活逆境,都能展现出这样一种状态:
你可以剥夺我的自由,却不能剥夺我对自由的梦想;
你可以摧毁我的美好生活,却不能摧毁我对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
那么,在和平年代,什么是“不可征服”?
也许是在看似平凡、甚至令人懊恼的生活中,找到坚持和努力的意义。
就好像,在一场不知何时结束的疫情面前,我们理性应对,却又以饱满的激情,做好安排和规划;
这种不可被征服的生活信仰,何曾不是对我们最好的生命启迪,让人们在面对不可预测的人生苦难时,不会被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