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却是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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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日暮时分,走向你。我知道无论多久的隔绝,你在。也许你并不一定会等待我的到来,但我却无时不刻地期待逢上你。

傍晚的青石板桥,迎着满天云霞,迎着渐渐凉爽的风,秋天的到来总是这样似有若无,淡淡地存在。像很多悲喜并不声张,沉默里,轻轻过往;也像这满天晚霞,寂静地燃烧,似一缕轻烟,袅袅蒸腾,终于抵不过时间,隐去了痕迹。

许是几场秋雨之后,水面略涨,便觉盈盈,微波荡漾。成群翻飞的白鹭跋山涉水而归,一时,翻飞的翅膀铺满了天空。倦鸟归巢,大概只是我们内心的想法,它劳作了一天,飞了一天,在黄昏回到自己的岛屿栖于某一高枝上,啄啄零乱的羽毛,歇一歇扑腾终日的翅膀。累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家园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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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一位南日岛的朋友,他说自己有一座岛,是故乡。在故乡普遍失落的今天,你还有一方眷恋的地方吗?不曾忘记,走到哪里都带着,也许只是一份惦记,一种念想。他日如果我远行,心里会放不下什么。是一个有月亮的晚上,还是那个夕阳西下的傍晚时分,一座桥,陪伴过一个孤独的人,度过一段斑驳的光阴。她曾驻立桥上,凝望着那些翻飞的羽翅,蓦然间忘记了一切言辞,在那份寂静中,白鹭扑翅的声音显得幽远而恍惚。似一个春梦未了,还是倏然而至的梦醒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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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桥东,发现这一侧的桥已禁止通行,是正常的维护。难得桥上有空无一人的时候,忽然眼前开阔了几许。从桥西至桥东,绕公园一周返回。和身边的人在一起,走过那么长的路,用那么多的时间成为至亲的人,无须多言,却心意相知。有时看着他,一点点老去的样子,想起这流年荒凉,所幸有你。我知道自己的秉性,你亦纵容。正因为如此,才可以相依相伴,从少年到白头。你经常告诫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明白自己想要的生活是怎样的,然后笃定安然地走下去。你的心意,我又何尝不知?没有风雨躲得过,没有坎坷不必走。你是我心里的一盏灯,温暖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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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天,总有一片蔚蓝和纯粹。即使在暮色里,仍慰藉心灵。我知道,万物有灵且美,草木之间也蕴藏着深切的情感。于是在这日日缱绻中,所有的问题和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落下它沉重而黯然的帷幕。心总该是鲜活的,这样才能呼吸到甜美,感受到幸福。倘若心上有一层尘埃,不妨拂去。古老的城墙染上时光的痕迹,因为一角蓝天而焕发光彩。透过“看到的”,看见曾经“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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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云影共徘徊。”在夏天开满小荷的湖面,看到了影影绰绰的倒影,水中的楼阁仿佛勾起了一段回忆。很久的时候,曾登上那座木质结构的楼阁,站在高层上,鸟瞰整座公园。风吹过发丝,时光渐远。那时又有怎样的光影交错,有怎样的内心波澜?都过去了,封存如一坛陈年老酒,芬芳了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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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路,又仿佛说尽了一切。我只想告诉你——你所能意会的那部分。至于更多的,我亦只能诉于这一桥风月。月光下的行走,假装想了一路,终于回家。当这盏再普通不过的灯亮起的时候,当那个人烧开了一壶水为你亲手沏好一杯茶的时候,你仿佛再次听见了那声熟悉的呼唤,触手可及的是一个深情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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