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车只能步行,我们最缺的是劳力,因为当时的水是三叔大队人马搬来的,他们出发之后剩了好多,我们没法全部搬走,而且算一下跋涉的时间旷日持久,我们能带的水坚持不到找到公路的时候。
胖子就道,把食物减半,丢弃帐篷,多出来的空间全部用来带水,少吃点没事,没水坚持不了几天。
于是照办,背着大量的水出发,横渡戈壁,这过程初期免不了艰苦,但是和雨林行军已经属于两个档次的跋涉了,四天后我们走出了魔鬼城。又走了一个星期,终于到达了公路,拦到了一辆SUV的驴友,用军车上的电话和裘德考的人取得了联系。
大概三十个小时后,阿宁公司的车队赶到,将我们救起。
所有人都瘫倒了,有些人喜极而泣,这是怎样的一次旅程,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在回程的路上,胖子靠在车上,忽然唱起来了歌来:“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何处传来驼铃声,声声敲心坎——”
破锣一样的嗓音倒好听了起来,我忽然觉得一阵感慨与悲凉,一刹那,我泪如泉涌,视线模糊,过往的一切恍如梦幻般从我眼前闪过,仿佛听到了那些个永远逝去的声音,在苍茫的戈壁上回荡不止。
回到格尔木后,我权衡了再三,写了一封E-maill给我的二叔,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部都交代了一遍。半个小时后二叔就打了电话过来,对我说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叫我也不要管了,他会处理,让我立即回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