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看《梁思成与林徽因》,特别感慨。一代才女林徽因,一生被三个男人所爱,她到底爱的是谁呢?后代对于此的争论更多地集中在林徽因是爱徐志摩多一点,还是更爱梁思成多一点。
有人说林徽因其实是最爱徐志摩的,初见徐志摩,林徽因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情窦初开,徐志摩启发了她身上诗的灵性,几十年后林徽因躺在病床上拖着病榻之躯还是要看看徐志摩的儿子阿欢,也就是在追忆徐志摩年轻的模样。至于选择梁思成不过是权衡家世等原因后的现实选择,也因为如此林被冠以心机女的名号至今。
也有人说林徽因其实最爱的是梁思成,徐志摩见到的是青涩忧郁的林徽因,而梁思成则见证了她的从一个有些灵性的女子成长为才气逼人的建筑师的过程,最难能可贵的是林徽因和梁思成有着共同的追求能够扶持一生。而且梁思成本身踏实睿智,是任何一个女子都想要的追随一生的依靠;
一段佳话随着历史的车轮滚滚而去。林徽因到底爱谁,后人恐怕都难以定论。我想说的是她应该都爱,爱徐志摩也爱梁思成,甚至爱老金。爱有很多种,有的如飞蛾扑火轰轰烈烈,有的如涓涓流水润物无声。无论哪一种爱都滋养了一代才女的精神领地,丰富了其传奇的一生。
而林徽因对徐志摩的爱也许是最刻骨铭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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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初识徐志摩,正是豆蔻年华。由于母亲是续弦,一生都活在失宠的焦虑中,林徽因裹挟在家族矛盾的漩涡中,见证了母亲的焦灼的生活及其带来的凄苦;父亲常常对他们母女的忽视也让她早早品尝了生活的无奈。那时的林徽因是忧郁的,是敏感的,也是孤独的。母亲是一个传统保守的女性,并没有给予女儿关于青春成长爱情的教育,当林徽因第一次遇到徐志摩这样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男子时,内心的小躁动就可想而知了。
我想我是特别理解当时的林徽因的。初见徐志摩林徽因16岁,徐志摩24岁。在我十四岁的时候也遇到了长我十岁的语文老师——吴老师。那时的吴老师刚刚毕业,喜欢穿时髦的棉麻线大衣,看起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当时的我是语文课代表,自然和老师接触的机会比较多。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自己特别喜欢上语文课,特别喜欢听语文老师的话,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迷上了写日记,初中时代两年多写了七八本日记,长大后翻翻,发现很多内容都是书写我对他的情愫。好在他是语文老师,所谓的日记也就是我们两人的秘密了。
吴老师最初的婚姻也是家里包办的,只是订婚没有结婚。后来在学校里他爱上了我们的体育老师,坚持要退婚。之前的女友想不开,在他的宿舍喝了一瓶农药自杀了。这件事情在我们当地造成了不小的轰动,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把这事当成笑话谈论,后来吴老师还是冲破阻力和体育老师结婚了。
我不知道当时的他经历了怎样的心灵的痛苦,但当时的我却痛的刻骨铭心,我不明白,为什么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他还要和体育老师在一起,心里有点埋怨他太无情了;更多的是觉得很难过,他居然结婚了,无论结婚的对象是谁,对我来说都是痛苦。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做噩梦,一会儿梦见他被前女友家人追杀,一会儿梦见他和体育老师的甜蜜……每次醒来眼角都会挂着泪。我特别嫉妒体育老师,甚至会想为什么他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我甚至觉得只要他一句话,哪怕不上学和他去要饭我也乐意。我不知道他是否了解我的心思,至少他看过我的日记,但是他从来没有正面和我说过什么,也许在他眼里那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对老师的一种不成熟的爱慕,不需要回应吧。就这样我一路听着他的消息,他和体育老师结婚了,他生子了,他搬家了,而我慢慢走过高中,走过大学,直到大学毕业才慢慢把这段单相思放下。
后来慢慢成熟了,越来越感谢吴老师。感谢他的存在伴我走过了那段情窦初开的岁月,感谢他的不回应让我慢慢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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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没有选择徐志摩,是她自己理智的选择。在当时那个并不完全开放的年代里,林徽因不愿意给徐志摩做小,即便他离了婚,但是儿子还在,舆论还在,父母的不理解还在,聪明如林徽因不愿意也没有把握自己有能力面对之后的一切;另一方面睿智的林徽因只是也只能把徐志摩看作知己,看作能一起讨论诗文的那个多情的诗人。在徐志摩那里,她找不到人间烟火的味道,她想要的是现世安稳。梁思成对她呵护有加,二人又有着共同的事业追求,林徽因对梁思成的爱才是最温暖长情的爱,也许不及和徐志摩那样爱的痛彻心扉,但这种相濡以沫的爱才是人生中最温暖的陪伴,事实上在林徽因后半生也正是有了梁思成的陪伴,才成就了一代女建筑师——林徽因。
林徽因是现实的。可是哪个女人又能逃得过现实的枷锁?现世的安稳是每个烟火中的女子终其一生的追逐,这个无关心机。
长大以后,我才明白,其实我并不了解吴老师。不了解他的生活,不了解他的思想,我所依恋的不过是他的睿智帅气,还有他因为我是学习委员而对我表现出的那份亲近感,让我着迷,于是才飞蛾扑火般让自己陷入那份痛苦的单相思。假如吴老师当年选择了我,就像现在很多学校中出现的师生恋一样,未来的生活又将如何呢?假如他真的对我有了《窗外》里的师生感情,生活也未必是甜蜜的!现在回头看,竟然特别感谢吴老师的淡然处之,感谢命运的安排,因为愚笨如我是没有林徽因的聪慧做那样睿智的决定的!
有些爱注定是用来怀念和珍藏的。不管是一代才女林徽因还是普通如我一样的芸芸众生,不管是互相暗恋还是单相思,每个女人都要经历一场情感的深度洗礼,才会懂得成长。
工作三年后认识了现在的老公,并且结婚生子。共同的职业让我们有了共同的话题,一路相伴相扶走到现在。虽然 没有当时暗恋吴老师的那份痛,但是平淡如水的生活也有着另一份的温暖和踏实,也许这才是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