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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家里穷,所以总盼着过年,因为过年时不仅有新衣服穿、有压岁钱,还可以和大小伙伴们一起玩花灯放鞭炮,这些在平时是不怎么能玩的游戏,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可以吃上一顿丰盛的团圆饭,我们叫“团年”。
作为团年的前曲当然是“杀猪饭”,那时村子里几乎家家都养猪,我们很小便学会了打猪草,并会为此忙活大半年。宰猪的师傅腊月里都很忙,有时一天需要跑好几户人家,谁家选哪天得提前很久预约日期,记得我爸每回进入腊月就开始张罗这事,我们便巴望着定的日子早点到来。
初时宰猪还得要交税,好像叫什么屠宰税,那张小蓝票就像是纸诏书,拿着就有了吗宰杀的权利,不过那会也不清楚它的意义,只是觉得很好玩,有点像进入什么仪式的通行证。
宰猪其实是件辛苦的工作,师傅常常一个人来,背着刀刀勾勾叉叉满篓的铁具,我很好奇这么多工具是不是都是必须的,后来经过几年的观察验证了师傅的每一件工具都是使用上了的,这当有趣。
还有件记得的事,我小时候脚长冻疮很厉害,杀猪那天待创完猪毛,母亲会让我脱掉鞋子踩进现挖的烫猪毛的土坑洗脚,说是能治冻疮,可每年依旧长。
忆起那时的年,的确有现在无法比拟的乐趣和期盼,或许因为年少,或许因为那些岁月的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