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逢春——写于丁酉年农历三月二十四日子时(乌鲁木齐)

草木逢春,吐新芽。

老妈

几日前,小女子也曾在迷恋暖风的间隙窥探过春意的脚步,奈何,乌市的寒意还未消褪,春意有些胆怯,不自觉害羞地躲了起来。微憾的同时,不免又重新燃起了期待。

总以为自己会带着某种目的性与春天来一场意料之中的约会,可春的调皮总是脱离掌控,我们不期而遇,纯属“撞”见。是我撞破了她的盎然春意,是她遇见了我的澎湃难掩。

我等你好久了,快快赶着趟儿来吧。

偶一侧头,你就这样明晃晃地出现在我眼前,那般跳跃,那般张扬。你洋溢的是春的生命,涂抹着绿色最初的神态。我满心欢喜,你终于来了。

撑破,撕裂,你的生命就像一场颜色的席卷,这无关乎地域,因为期待,别无二致。我们都在等你,等你的垂青。

低头间,你在枯枝新生的芽孢中孕育;闭眼时,你又从耳旁的垂柳尽头溜之大吉。你多么有活力,不知疲倦地奔走于世间,就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何时停留、归于何地。

跟我一样!不是吗?

极其偶然,我与你同骑。你曾在我耳畔呢喃:归去无期!而今,我不得不违心反驳,因为,稚子无知,不在乎输赢。你就这样与我遥遥无期,而我今日也要南下惜别。

你舍不得,我也泪流不止。

你是春,春意,乌市的春意。

大四的人儿就快要跟你道别了,在你还来不及尽情绽放的日子里。我多么想念你,多么爱着你。

你是我全部的生命或浓缩或扩大的极致,而我,是你养育的千千万万个襁褓儿之一。对你,我感恩,敬畏。

在来到新疆之前,我折枝如常态。可进入这片土地的瞬间,对绿色的渴求、对草木的疼惜战胜了一切。绿色多么可爱,又是多么可贵。我是带着虔诚来的,绝不允许带回一丝不满。

我是在歌颂你,因为我是这么地欣喜与你的再次相遇。

你摇曳着轻盈,腰肢袅娜,徐徐走来。我如同路旁的小丑,入不得你的眼,却热切期盼着你的回应。痴心妄想,心甘情愿。

我是在这里明白你的至高无上,认知到你的生命力达到极致的状态。那么刚强,那么厚重。你缓缓移步,我紧随而来。

抬眼间,阳光刺眼。草木上,晶晶点点。和煦的春风,拂过离人的脸。你带走我积攒的问候,带往到你路过的每一片草木的足尖。

春意刚刚露头,我的欢迎仪式已经浓郁。我那么急切,你怎么忍心再用“徐徐”来丈量脚步腾挪的伸展?

我真的等你好久了,快快赶来。

迎面走来的,是熙攘的人群;俯身探察的,是初生的春意。手指碰触,只有阳光的味道最为清晰,而你的香味,含苞待放。

遇见你,我的欣喜如同久旱逢甘霖。只道你,速来,莫再犹豫。

小女子就这样洋洋洒洒千言,其间滋味,果真不足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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