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睹到了何物,是天边一排匆匆而过的大雁,是今天淅淅落下的秋雨,亦或是脱离了母体的一片枯叶,总之思绪不受控制的飞往某个地方,又迷失在了滚滚光阴长河中。
其实时光早就杀死了所有的从前,可我们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怀念,怀念某段时间,某个故事,以及,故事里的自己。
慵懒的午后,阳光用心描绘着最后的美好,金子似的,美好。走在斜阳扫过的路上,踩碎西风赠予的枯叶,看着身边渐行渐远的身影,黑色的影子演绎着绚烂的故事。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西风里的纳兰,清瘦的身躯恐难以抵挡秋的夜凉,却依旧沉醉在赌书消得泼茶香的回望里,不知归期。
旧忆就像一扇窗,推开就再难合上。只能任了酸甜苦辣咸一齐涌出,是乐是殇,只有当局者去尝。
夜色深沉,看不到炊烟,闻不着犬吠,想不起,儿时的雪糕是何味道。
母亲扛着锄头走在身后,路旁是影影绰绰的玉米杆,手中装满花椒的篮子随着身体起伏,和土地一样颜色的小狗催促着主人赶快回家。
洗衣粉洗不去花椒的麻,二十一寸的小彩电里演着啥,炉灶下的火苗噼里啪啦,昏黄的电灯下是母亲瀑布般的发。那是我的家,儿时的,回不去的家。
举一杯浊酒,在乡愁里烂醉一场。半轮月色半轮秋,一封家书,怕又会泪落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