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山河,日落晚秋。望着这秀美河山,不禁回忆起余先生笔下中国文化所经受的苦旅之路。从《道士塔》的漫漫黄沙到《这里真安静》的纳骨余体碑,它承载了华夏文化数千年的历史。这是- -场名副其实的苦旅,它让-颗不堪负重的心灵,只能用沉默的眼泪和冰冷的文字来回答历史的委屈。
余先生 曾在此书自序中写道学问的弘扬并不是以生命的枯萎为代价,辉煌的知识也不是用来给人类增加沉重的心理负担。如果这样,千百年文化的沉重早已将人压的喘不过气,创新何谈?进步何谈?然而当余先生的脚步踏遍大江南北,从莫高窟到江南小镇,从刘侯祠到天- -.我却读出了他脚下的步履沉重,读出了华夏
从《道士塔》中的王道士将泱泱大国的浩瀚文化拱手送人到《风雨天-一图》中有着“藏尽天下书” 之名的天一阁惨遭国中窃者之手这一 切显得 +分可笑,倘若这些文物是在一场战争中被敌军当做战利品掠走,也不至于如此荒唐。千百年来被文人墨客视为珍宝的古籍,就被这些不知名的小生丢的这般随意,心中的怒火伴着篇章的翻阅渐渐平静如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缓缓步入不系之舟的暮年回头望去,留下的仅有岁月的沧桑和时空的无奈。
从道士塔,天一阁中流失的古籍我看到了“民智未发,国运不昌”的这一-惨象 。从宁古塔下埋葬的数万万文人雅土的尸体中我看到了封建制度的残忍罪恶文化的衰败反映着一个国家的衰败。这正如孙文先生对清朝的评价:“中国积弱, 在今天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王室宗亲,贵族官吏,因循守旧,粉饰虚张。百姓商户,苟且偷生,蒙昧无知。堂堂华夏不止于列邦被轻于异族”。 所幸,中国有了陈独秀,他高举“德先生”“赛先生”两面大旗,带着《新青年》启发民智,为国民的觉醒打下了基础.有了李大钊,他发表的《庶民的胜利》、《我的马克思主义观》 第一次将马克思主义引进了中国,为中国的革命胜利埋下了伏笔。文化的传承是国家和民族的胎记,也是- -个国家民族得以延续的精神基因
或许一个浩大的民族文化正是这样,它必须结合着时间的延申和空间的铺陈,历经万千劫难,耗尽创作者的心血,凝聚观者的阵阵惊叹,才能在浩浩历史长河中沉淀下璀璨的瑰宝。
皎皎月光,风入衣裳。我在夜色朦胧中撞见苏公在黄州东坡上畅快饮下浊酒,望见山庄背影下康熙皇帝卧马弯弓的豪放身姿。思绪转接,脑海中忽然出现《风雨天- -阁》中的一个问题:“你, 是那一一代的中国书生?”或许这个问题在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或许这个问题于我而言仅是一-份微不足道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