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印象里好像家家户户都有一片果园。大多数种植的都是苹果,仅有少数种植了葡萄、水蜜桃、杏等。
我家的果园在河南边的一处高岗上,是苹果园。主要品种是红香蕉,还有少量的青香蕉,最边沿有几颗国光。
红香蕉外形有些像大号的蛇果。熟了后红的发紫,果皮很厚,苹果的香味很浓,缺点是水分不太足,直接啃有些哏。
村里的老人会在衣柜里放几颗红香蕉。打开衣柜的时候会有一股很浓的苹果香味。红香蕉由于皮厚水分少,所以不容易腐烂。能在衣柜里存放一年之久。存放时间比较长之后,它会变得绵软,由苹果的脆和哏,变得面和软。这时候吃,苹果的香味最浓,但是甜味很少,水分就更少了,牙口不好的老人,也可以慢慢抿着吃。
青香蕉顾名思义就是青色的,哪怕熟透了也是青翠的颜色。口感稍微比红香蕉脆一点,但香味不如红香蕉浓郁。
那时候收苹果的时候,都会有车到村里收购。摘下来的苹果一筐筐摆好,然后会有一个测量苹果的量尺——由几个标有刻度的不同大小的塑料圈组成。测量的时候,讲苹果放在量尺上,苹果漏不下去的最大的那个圈,就是苹果的尺寸。
分门别类放好后,收购的人会按不同的价格收购。至于一片果园能有多少收入,那时候我们年纪小,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苹果,人们也会在果园边上种植一些其他果树。一般是杏和桃,小时候吃过的杏核桃核丢在路边,一场雨后就可以长出来小幼苗,孩子们见到后,会用石头圈起来,然后找机会移植到自己家去。
除了水果,有些还会种植一些花椒树。一来增加一点收入,二来可以作为篱笆,用花椒树上密密麻麻的尖刺,稍微起个防贼的作用。
收花椒也是一个比较辛苦的工作。需要先用剪子把花椒枝剪下来,回家后,再仔细得把花椒从枝条上一点一点摘下来。剪花椒的时候不仅需要注意花椒刺,更需要注意各种虫,特别是一种带硬刺的毛虫,沾到身上就是一片,红肿刺挠,好几天消不下去。
现在果树逐渐就被砍了,村庄外只剩下零零碎碎的几棵果树。与其说是留下继续吃,倒不如说是给过去留下了一点怀念。
城里的孩子,可能从来没有吃过那种在果树上熟透了的苹果桃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