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毛岸青是毛泽东和杨开慧的次子。毛岸青一生为人低调,更不喜欢夸夸其谈,所以他虽然为国家和人民做了许多有益的事情,但却几乎鲜为人知,有些事情甚至连他的家属都不知道。
幼年坎坷,辗转苏联
1930年,杨开慧被害后,年仅7岁的毛岸青就过上了流亡的生活。那年,毛岸青和哥哥毛岸英、弟弟毛岸龙,被中共地下党组织接到上海抚养。没多久,上海地下党组织遭到破坏,兄弟几个又被迫流落街头。
后来,小弟弟毛岸龙因为生病没有得到好的治疗而永远离开了,只剩下毛岸青和哥哥毛岸英两个孩子相依为命。对于那段凄苦的日子,毛岸英后来回忆说:“那个时候,我和弟弟除了没有当过小偷和被富人收养,什么都做过,我们的生活和三毛没什么分别。”
毛泽东对于孩子们生活的不易,是后来才知道的,尤其是得知毛岸青在上海的时候,曾经被警员打伤了头部,还因此留下了永远的病根,他心里是十分心疼的,其间夹杂了几分愧疚。
毛岸青去到苏联后,毛泽东怀着爱恋的心情,在给毛岸青的信里,使用了这样亲昵的笔触,他在信中这样称呼道:“岸青,我的亲爱的儿。”这在毛泽东以往的文字中是很少见到的,字字流露着他对孩子真切的爱意和心疼。
同样,毛泽东还时刻牵挂着孩子的学业,他给苏联的毛岸青和毛岸英两兄弟寄去了许多书籍,并且站在一个长辈的立场上,苦口婆心地叮嘱儿子,要加油努力,做一个有文化,对自己、对人民有用的人。
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毛泽东叮嘱毛岸青:
“目前以潜心学习自然科学为宜,社会科学辅之。将来可以倒置,以社会科学为主,自然科学辅之。总之注意科学,只有科学是真学问,将来用处无穷。”
兄长离去,牵动旧痛
1947年,毛岸青终于在父亲的期盼中回到了祖国。但是,回国后的他没有留在父亲身边,而是首先去了黑龙江农村锻炼。考虑到毛岸青有在俄国生活学习的经历,组织安排他在中宣部进行翻译俄语的工作。
1950年10月,毛岸青的哥哥毛岸英积极响应号召,成为第一批入朝志愿军的一员。同年11月25日,年仅28岁的毛岸英便在美军的空袭中,牺牲在了朝鲜战场,永远离开了。
毛岸英牺牲的噩耗传回国内,毛泽东心情沉重,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用这样的方式,默默消化作为一个父亲,痛失爱子带来的伤痛。
就如同毛泽东后来同好友周世钊说的那样:“你说我不派他去,他就不会牺牲,但我是党中央的主席,我不派自己的儿子去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又派谁的儿子去呢?”
诚然,毛泽东的心情是沉重的,毛岸青亦然。哥哥牺牲的消息对他来说犹如五雷轰顶。那是陪伴了他整个童年和青少年的人,人们常说长兄如父,毛岸英对他来说就是如此。
正是因为这样深厚的情感,毛岸青接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他的精神再度崩溃,脑部时不时就疼痛异常。毛泽东刚失去一个孩子,毛岸青此时又是病的如此厉害,毛泽东只好先将他送去苏联治病,后来又回到国内疗养。
恋爱坎坷,父辈祝福
在工作中,毛岸青一丝不苟,字斟句酌,不敢有半点马虎,大家对他都有很高的评价。但是,在谈恋爱的问题上,毛岸青却是一窍不通,好多年都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女朋友。
对于儿子的恋爱问题,毛泽东也很担心,他找到毛岸青耐心劝慰道:“你恋爱找对象,不要跟人家说你是毛泽东的儿子嘛,就是你是中宣部的翻译。我看找一个工人或农民出身的人就挺好,这对你今后是有帮助的。”
毛岸青对父亲的话似懂非懂,毛泽东便进一步解释道:“你要求高了,如果人家能力比你强,将来看不起你,那就不好了。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整天不愉快生闷气,那还有什么意思嘛。”
就在毛岸青在大连养病的那段时间,他与刘思齐的妹妹邵华相处得很好,两人对彼此都颇有好感,联系也渐渐多了起来。毛泽东对邵华这个孩子也很喜欢,在听说两个孩子相处得不错之后,毛泽东在写给毛岸青的信中关切地询问道:“听说你和邵华通了很多信,是不是?你们是否有做朋友的意思?”
除此之外,邵华的母亲张文秋也有意促成这段姻缘,她觉得毛岸英去世给毛泽东的打击很大,女儿刘思齐和毛岸英也有个孩子,总觉得心里对不起。就这样,毛岸青和邵华两个人在双方父母的祝福下,他们在毛岸青37岁那年,终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组建了幸福的家庭。
婚后,毛岸青和邵华夫妻俩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都表现得十分低调,他们没有忘记毛泽东对他们的嘱托:不要宣扬自己的身份,要走到人民群众中去,要夹着尾巴做人。
传承先辈,临终遗愿
毛岸青和邵华晚年的时候,他们共同主编了《我们爱韶山的红杜鹃》《中国出了个毛泽东》等红色历史作品,他们还带着自己的儿子,多次重走长征路,参与了老少边穷地区的调研工作,以多种方式帮助失学儿童复学。
在现有的史料记载中,他似乎从来没有与父亲一起走过祖国的大江南北,也没有积累下许多财富,即使是童年那些因为革命经历的诸多苦难,他也不曾对谁过多的讲述,而这,也恰恰更加凸显了他的朴素与低调。
一直以来,毛岸青的身体状况都不是很好,他的心脏由于长年服药的原因,造成了心脏病甚至严重的肾衰竭,后来又因为肺炎引发了心肌梗塞等病症。直到2007年3月23日,毛岸青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终年84岁。
据毛岸青的家人回忆,毛岸青离开的时候,他的面色十分安详和平静。毛岸青没有留下遗书,但他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在病床上同妻子邵华表达了自己最后的希望:想和开慧妈妈葬在一起。
1990年的清明前夕,毛岸青带着妻子回到长沙,虽然那天天还下着雨,但这并没有阻止毛岸青为妈妈扫墓的脚步,他在板仓旧居的一个签名本上,十分小心、工整地在上面写下三个字:杨岸青。这三个字,每一个笔画都是他对母亲无尽的思念。
邵华和毛岸青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她知道丈夫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想陪在妈妈身边。就这样,毛岸青去世后,家人在北京西山服务处为他摆设了灵堂,他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八宝山举行,整个过程正如他的一生那样,低调而内敛。
毛岸青的遗体火化之后,按照他临终前的遗愿,邵华和亲人们准备将他的骨灰分别安葬在两处,一处在八宝山,另一处便放在长沙县杨开慧故居。很快,长沙县便做出回应:欢迎毛岸青魂归故里。
纵观毛岸青的一生,他幼年丧母,因为革命辗转流浪,甚至留下了一生的病根,他一生历经坎坷,备受磨难,身体和精神都曾遭受严重的伤害,但他从没有过半句抱怨,只是埋头专注在自己的岗位上,默默耕奉献着自己的所有能量。
试看如今的中国,山河锦绣,人民安居乐业,这是无数革命先辈无悔付出的结果,盛世又今朝,不见青山老,我们终将将始终持一颗感恩之心,延续这来之不易的盛世繁华,国泰民安,不负先人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