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崖,石下,氤氲。
石头坠入崖谷,一去无音。就像是天上的流星稍纵即逝。崖上的我不知道它有多深,只知道云朵在头顶。摸一摸,是那样的空薄。想伸手去抓,却又空空无得,只是握了些许湿气,这不,现在还在掌心斡旋未走。
太阳渐渐地升起,缭绕不再。透出了几分明晰的阳光,像探照灯一样,搜索着林中的某些事物。一会儿那边的草亮了,一会儿这边的花亮了,或是地上的水洼被照得让人难以睁眼多观。总之,一切因太阳的到来,变得熠熠生辉。这时的我探一探身子,猫一猫脑袋,往崖底下望去,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夺目,这一切都是因为崖底下有一片蓝莹莹的森林。冷不妨,来自极地的风一打过,氤氲竟成霜,薄薄地贴附在蓝色森林上。这时的森林好像是一位从远方来的贵妇人,穿着一件透蓝如玉的薄纱外衣,随风而展,衣袂飘飘,好不让人牵思挂神。
日头上去了,贵妇人的纱衣也脱掉了。这时林中的活气也升腾了,不时地有鸟鸣,啼啼打啭,甚至有几声呦呦之音,像是鹿鸣。这时的我好想能听懂它们的言语,和它们说上几句话。问一问山的那边,问一问蓝森林的故事。不知道,这些鸟能不能像天上的青鸟,传书递信。帮我向森林中的一切问声好。
当我再次踏入这片幽境之地时,已是夏天。林子的蓝更深了,就像是草原上的草随着地暖变得更绿了。夏夕,走进了这片冰蓝的森林。就是为了看一看那里的一草一木,摸一摸那株株的珍奇。晌午,日头正当头,我想这也是这片森林最暖和的时候。就像阳台上晒日头的被子,用力地吮吸着阳光。摸一摸草坪,确实有了温度。躺在冰蓝的草地上,闭上眼睛,让神思随岚游绕。是那般地惬意,舒爽。我想这当时,是没有繁杂,没有喧嚣的,有的尽是安逸过后的淡雅,宁静。小憩一会儿,神清气爽。起身打一打身上的草,跺一跺脚就又上路了。不时,听到了潺潺的水声。寻觅过去,让一探究竟。因为我好奇水的色彩,好奇水的源头,也好奇水的流向。就像孩童好奇天空一样,我好奇着这片森林,好奇刚刚听到的水流声。我想,人们在任何时候都会有好奇心,只是不同的阶段有着不同的变化发展。
走了几步路,为了更发挥出我的听觉效应,我闭上了眼。静静地用心去感受周遭的一切。哗啦啦,呤呤呤,啾啾啾,所有的声音都跑到了耳朵里。虽然很多,但却有各自鲜明,互不偏杂。听过后,就行路。再停步,再听声。
如此这般几次,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却是鸥飞云走。这难道不是森林么?我在质疑着自己的眼目。惟见波涛的起伏,粼光闪闪。这时的我否定了森林的存在,肯定海洋的事实。这就是海上起的幻境,人们常道的海市蜃楼。不管是陆是海,在红沉的太阳下,要的是这冰蓝的一切,那份神秘。
夜沉月上,海中水母闪闪,有了海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