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日的早上,我带着母亲去天津市第五中心医院,她偏头疼,在泰达医院、蓝卡社区医院、小诊所拍过片、吃过药,打过针,却不见效果。如今的医生们医德丧失,你若是去看病,他会先问你得了什么病,只知道开些药,根本就不知道“对症下药”,这不仅是医术水平低下的问题,更是医德上的缺失。对病人用的词汇一般是:“可能是这个病或那个病……”,然后要求验血、拍CT、做B超,最后给开了一堆药,吃完之后,病情加重了。若是换个专家,亦是同样的词汇等着你,比如你先去验个血、拍个片……费用自不必说,就是折腾了人,病情反而加重了,我的脑海里就会蹦出一个词“庸医”。
因为昨天我预约了第五中心医院的专家,所以我和母亲早早起了床,直奔天津市第五中心医院,月七点钟抵达那里。医院里挤满了病患,医生还没有上班,只有一个身材臃肿的保安傻乎乎地坐在那里,精神萎靡。导诊台里空空如也,一只黑色的笔躺在台上,它大概还没有睡醒。但边上的两个预约挂号的窗口却有了几个老人,他告诉我,我们是排到六号了,之前的几个大妈大爷据说是凌晨几点就到了,我是一惊讶,如今挂号都这样难。老大爷憨态可掬,眯着小眼睛,光着头,虽然是高龄了,但精神却很好,好管闲事,他看见旁边的那个人插队,义愤填膺地直接奔过去,跟人家讲理,那个插队的中年男人像犯了错的小孩子,默默地走开了。老大爷比那个保安还要敬业,他很熟悉医院里的一切,比如哪个科室、厕所在哪、在哪里办理哪些业务等等,他娓娓道来,我却神情漂浮。不难看出,他是这里的“常客”。
母亲挂的耳鼻喉科在四楼,穿过导诊台,不远处就是电梯,前面挤满了很多人,电梯门一打开,一堆人往里挤,我和母亲被挤到电梯门口,勉强把门关上,电梯里站着一个专门负责看电梯的人,她熟悉地问有去几楼的,一并按下。我和母亲穿过人墙,在慌乱的世界里寻觅着耳鼻喉科,我很厌恶这种地方,到处是焦虑的人们,你看看,挂号的窗口排成了一条长龙,缴费的设备处挤满了不懂的人们,如今改革了,没有现金支付,只有银行卡、微信、支付宝等支付方式,排队的老人很焦急,一个一个都愤懑了,说现在怎么这么麻烦,缴费太难。其实,是老人家接受新的事物太难了,年轻人又时常陪不了父母来医院,所以老人们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请XXX来3号诊室”广播里在呼叫母亲的名字,我却只找到了1和2号诊室,唯独不见3号诊室的踪影,我急忙去问,原来很多事情就在跟前,我们往往发现不了身边的事情,不会珍惜眼前的幸福。
3号诊室里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看上去像个专家,他拿过母亲的拍片资料,仔细瞅瞅,说有轻微的鼻窦炎,但不至于影响到头疼,建议我们去内科看看。我知道又是要求我们去拍片、验血……母亲开了一些治疗鼻窦炎的药,出了医院,乘坐937路公交车在“工农村”下车。母亲约了谢阿姨一起买菜去,而我踽踽而行,往家赶。
我想所谓“医者父母心”,就是说医生对病人的关心就如同父母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心态,可如今这些医生,不知道还有没有半点父母心呢?对此,我画出了一个大的问号。笔者观察,他们深陷利益旋涡,忘记了从医的职业道德,倚着自己读过几本医书就愚弄百姓了。(《老百姓看病难》2018年6月20日星期三天津)